早在温拾生下孩子的第一天,他就该讲的。
这不是宋庭玉一个人的孩子,但在宋庭玉眼里,整整九个月间,是温拾担下了大部分苦难和痛苦,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去吃药,锻炼身体,做手术,而从始至终他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
他该谢谢温拾愿意生下这个孩子的勇敢。
更该谢谢温拾愿意留在他身边。
猛然被亲了额头的小温一缩,纳闷:“谢什么?”而且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客气的话。
,已经过了小胖拥抱营业时间。
一个有原则的幼崽,才不会因为来人是亲爹就破例。
“试试嘛。”温拾鼓励地看着宋庭玉,把小胖放到了五爷的胸口上。
猛一感受这小子的重量,宋庭玉就知道他又胖了。
宋庭玉宽阔的胸膛更适合小孩子趴着睡觉,小胖连眼皮都没抬,踏实地用肉肉的脸蛋贴着宋庭玉的心口,一侧脸蛋的肉都压扁了
宋庭玉一手搂着小胖,一手揽过温拾的肩膀,对着那柔软的发顶亲了又亲,那向来古井无波的眼底几分柔软只有在看温拾时才会浮现,“我爱你。”
温拾还没来得及回应这说不出深情的三个字,那蜷缩在宋庭玉胸口的
小胖圆鼓鼓的脑袋上带了顶羊绒毛线帽,手脚上也是着同款,身上套着厚实的小花袄,脖子上挂了个蓝色口水巾,这一身还挺可爱的。
帽子和手套袜子全是宋小幺勾的,大冬天想,对幼崽来说保暖最重要,她想做的那些漂亮衣服尚且没有用武之地,奈何宋念琴给小胖安排的御寒棉服在宋小幺眼里实在是难看,于是她就给这小侄子勾了不少毛线穿搭。
小小的帽子手套被她做出了花,有带着猫耳朵兔耳朵造型的,也有上面开着立体小花的,可以说小胖是这个医院里差不多同时期出生的孩子里衣服最多、最花哨的。
宋庭玉攥了攥那带着毛线手套的小手,偏头亲了亲扒着他肩膀的温拾,“谢谢你。”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