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日夜悲鸣,眼底凄诉绝望,恐怕只有温家村那方低矮墙,照不亮屋室铝丝暗灯,干硬结块厚棉被能听到。
旁人不会听他说,也不会有耐心听他说,更不会对他痛苦感同
唇角,拳拳到肉,揍人抬不起头。
温拾也听出事情严重性,连好脾气周斯年都这幅样子,“所以——”难道原主考上大学,但却被人冒名顶替学籍?
“小舅舅,你先看看里面文章是不是你写。”周斯言摁住明显,bao躁哥哥,“只要能确定是你文章,那你成绩就是你,学校绝对会秉公处理,最少也要开除他学籍。”
周斯年明显比只想着揍人周斯年更在乎这件事最终解决办法,短短半天,他找学院老师,找教务处老师,找学生处老师,从三个地方,搜罗出三个不同说法,无例外都有些含糊。
没有核准入学生身份,学校明显也该担责,可这些老师却绝口不提学校失误,只说真有这样事,学校绝对不会姑息。
“开除学籍就够?这样人该叫他去坐牢!连带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换学籍,起拉出去枪.毙!”
根正苗红周斯年算是彻底气昏头,会坐牢会枪.毙,急直跺脚,大手挥,不知道还以为他坐镇指挥部,要去打敌人。
温拾翻开那本书,亦是愁眉不展,他也不相信世界上又这巧合事情。
就在桃花镇那小小个能眼望到边儿小地方上,竟然会同时存在两个‘温拾’,还恰巧个功成名就高中状元风风光光成京师大学学生,个却只能自甘堕落回到小小村庄受人指点与白眼被气大病不起。
这样可怖且完全相反人生,出现在两个人身上,倘若真是有意为之,已经死去原主又要怎才能够伸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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