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反倒像是在讽宋庭玉吃的多一样。宋家向来宁静的餐桌上,直接迸发了一声猪崽哼哼的嗤笑。
循声望去,周斯年捂着嘴,脸涨的通红,想来是实在憋不住了,而后被弟弟狠狠一拧大腿,那笑声顿时偃旗息鼓,大红脸痛的发紫,泪眼婆娑,低头扒面。
宋庭玉这人,长得如花似玉芝兰玉树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他就是个普通的将近一米九近一百六十斤的爷们儿而已,四碗面,纯粹正常食量,总有人看脸给宋五爷定性。
原以为宋五爷会有些恼,谁知道,他只是略微一点头,收回了看小媳妇的目光,“谢谢。”
连一声不满都没有,宋庭玉竟然把这当夸赞了?!
而温拾也有些习惯了宋庭玉静静的性子,打心眼里觉得,宋五爷似乎真是个不错的人。
只有坐在他对面的宋家人要是知道温拾想的什么,都要笑掉大牙,宋庭玉哪有什么静静的性子,他在港湾时,是敢盘山飙车,玩的转□□赌局的疯子,到了京市,也是个不将任何人放在眼皮子里的狂徒,整日就怕仇家不够多似的嚣张,有时候那股表面端正实则气人的欠劲儿,叫亲姐姐看了都想揍他两拳。
宋念琴坐在温拾对面,看看那笑吟吟看着自己弟弟的男孩,又看看自己弟弟闷声不吭却略有发红的耳稍,暗道一声:完了。
都说一物降一物,二十五年,这能降住宋庭玉的神人似乎真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