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医生进医院大院儿就看见堆人乱作团。他当是有人打架,乐颠颠过去围观。哪知道背靠着救护车脸上片血是米晞晖。
血液顺着皮肤细微褶皱点点慢慢洇,看上去片薄纱似红。旁边站着个警察要拉他进医院,麦医生凑过去:“你被人揍啦?进局子啦?保外就医啦?”
米晞晖看是他,哭笑不得。高泽谦不认识麦医生,以为他们熟识。“被人挠还是去看看好。”他说。
米晞晖觉得无所谓。麦医生赞叹:“做得多激烈啊这得都挠脸上。”
晖难得笑下。两人宿没睡,都没有精神。刑龙若去卫生间洗把脸。米晞晖道:“下去溜达下,你先看着点滴。”
出门走得急,没拿手机。刑龙若手机又忘充电。正好也赶着他休假,没什事情。米晞晖下楼去找公共电话亭,打电话请假。门诊和急诊通着,米晞晖下楼就看见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几个护工正抬着担架过床,旁边围着几个警察。担架上中年男人痛得来回滚,旁边个面色憔悴苍老女人哭着跟着他。米晞晖走出大门口,正好跟人群擦肩而过。他张望着找公用电话,突然觉得有人向他扑来。他功夫是刑龙若尽心调教,擒拿格斗都精通。米晞晖突然转过身来看,愣。
正是那个看上去苍老衰弱中年女人。头发花白,衣着陈旧,整个人疯样尖叫着扑向米晞晖。米晞晖连连后退,却下退到救护车上。那女人指甲很长,伸手就要挖米晞晖眼睛,米晞晖仰头磕在救护车身上,两手抓住那女人胳膊,还是被她狠狠地抓脸。
她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米晞晖竟然差点抓不住他。正巧又来辆救护车,人够多够乱。个警察冲过人群把抱住那女人腰转身把她压在救护车上,动作干脆利落。米晞晖左边面颊上被她指甲犁下两条,血浸出来,红红两根粗线挂着。
米晞晖抬起手背蹭蹭,薄薄层血。
其他三个警察也跑过来,制住女人,起先过来救米晞晖竟然是高泽谦。
“师兄。没事吧。”
米晞晖叹口气:“看她眼熟。赵则栋妻子?”
高泽谦道:“案子结。赵则栋入监之前骨髓炎发作。们开始去医院让们转院,看样子是很严重。”
另几个警察抓住赵则栋妻子手,恳求她保持冷静。她直在挣扎,几个大小伙子压不住她。完全疯样瞪着米晞晖,伸手抓抓地冲他挥着,告诉他,死也要拖他下地狱。随车护士给她打针安定,跟赵则栋起送到急诊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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