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咳嗽
下，勉强睁开眼睛，却见掌柜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惶恐
脸在看到他醒转瞬间，迸发出无法掩饰放松和喜悦。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祝鹤澜紧紧抱住。
“还好……还好……”祝鹤澜不断呢喃着，下巴放在重六头顶。就好像怕松手，重六就要不见。
“东家……”重六发现自己声音过分沙哑难听，而且说就想咳嗽，“槐树……
“不行！”
水鬼发出古怪森然笑声，然后再次收紧手上力道。
重六睁大眼睛，只觉得头脑仿佛要被某种压力挤得炸开。眼前开始发黑。他听到祝鹤澜愤怒而惊恐叫声。
“六儿！！！”
在那黑暗彻底吞噬他之前，掌柜样子好像变。
懵，还来不及反应，那水鬼长到几乎能直立着垂到地面手臂已经甩到他面前，那冰冷凉滑巨大手掌如铁钳般环绕过他喉咙，卡住他气管。
重六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他感觉自己身体被提起来，手用力扒着那条强壮手臂，却由于表面太湿滑根本使不上力。
他能吸入氧气越来越少，挣扎力气也渐渐没。他恍惚中听到那水鬼对他说，“该回家。”
正在此时，忽然道红雾在黑暗中迸发开来，祝鹤澜身影从雾中浮现，怒喝道，“放开他！”
水鬼回过头，阴狠地盯着祝鹤澜，但抓着重六力量倒是松几分。重六扒着它手臂，用尽全力呼吸着，却总觉得不够。肺部疼得像要炸开。
红雾从他身体中爆发出来，他身体也在暗淡光线中变形。
而后重六便失去意识。
重六并没有昏迷很久，很快他就再次被从那无光无声寂静寒冷黑暗中拉出来。就像是被人从死亡深海强行扯出水面。
有人捏着他鼻子和下巴，让他嘴张开，还有……双唇落在他嘴唇上……
怎
……回事？
水鬼盯着祝鹤澜，用人类语言说，“他属于海。他属于大海吞噬者。”
祝鹤澜此时表情与他平日里冷静自持大相径庭。在他看到重六被那高出倍水鬼提在空中瞬间，那种心脏停跳恐惧便再次将他摄住。
只要那水鬼稍微用力，重六颈骨就会被折断。
祝鹤澜强压那种太过强烈情绪波动，冷静地说，“他只是个跑堂，被秽气侵染。他什也不知道，什也不懂。你想要什，
们可以交易。”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那水鬼声音开始变得不太像阿良，喉咙里某种咕噜声将那声音扭曲得更加阴森，“他属于们。们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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