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手上还挂着几份纸包包着
点心，跟重六
样吃着荔枝膏，看重六咂吧着嘴副美滋滋样子，眼神又温柔
几分。
当天晚上槐安客栈就像过大年样。大伙人蜂拥而上把掌柜围在中间，小舜甚至还在那边抹眼泪，福子和九郎猴子样上蹿下跳。客栈早早就打烊，廖师傅已经做好大桌子菜，什
酒蒸鸡、羊羹、五味杂菌烩、炸酥肉……仿佛荤菜都不要钱样。酒更是上两大
重六有那点失落。
回去路上，掌柜向重六详细询问他不在这几天，客栈里都发生什。重六便如实汇报，连带着说取扇子时发生意外，以及昨晚拿铜盆时见到种种。
掌柜听到香囊腐烂时，脚步微微顿下。神色似有些意外。
“所以，你看到那把扇子扇面，荷包便坏。”掌柜沉吟着，眉头蹙起，竟有些心事重重样子。
就算是再公堂上掌柜也没露出过这种神色啊……
兵。他让到边，也没再多说什。掌柜走到重六面前，微微偏着头大量着他，“你昨晚没睡好吧？眼圈都黑。”
重六心想还不是你那间破房间闹得……
昨晚之后，他做晚上怪梦，满头大汗把衣服都尽头。最后还是朱乙把他从噩梦中叫起来。
问题是，他记不起来自己梦到什。
“东家，你可算出来……”重六想想自己这几天殚精竭虑，又要顾着联络京畿暗线，又要顾着客栈里生意，还有牙人生意……连睡觉都睡不踏实，便觉得有那点委屈巴拉。
回去路上，重六又去水方斋，打算自己掏钱买点点心今晚庆祝番。谁知掌柜却按住他手，自己掏出钱袋。付钱时候，他忽然看着柜台上摆放几小碗果膏，便伸手点两份荔枝膏。
重六原本就正在看着那些凝脂般五颜六色、被装在小小掏空鸡蛋壳里果膏，忽然看到小碗深紫色荔枝膏被举到他面前。
掌柜把荔枝膏塞到重六手里，又将只小小木片塞到他另只手里，“天气热，吃点荔枝膏降降火。”
重六愣会儿，才用木片挖点那半透明果膏放入口中。沁人凉滑甜香在舌尖上迅速弥漫，路蔓延到胸腔之中。
“好吃！”
怎掌柜看起来倒像是吃饱喝足过得很滋润样……
掌柜轻笑几声，忽然伸出手，轻轻握握他手臂，语调轻快地说，“走吧，咱们回去。”
就这样？
难道没有点主仆情深凝望对话之类？难道不来个思念拥抱？
这怎跟戏本子里写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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