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跟着掌柜下车,离开主路,钻进密林之中。此时太阳已经悬在树梢上,早晨阳光总是比别时间更鲜亮些,照在叶子花瓣上尚未散掉露水上,折射得如宝钻般。
掌柜往无前劈开灌木枝叶地走着,重六在后边跌跌撞撞跟着。感觉完全没有在往山上走样子。
“东家,咱们这是往哪走啊?”
掌柜忽然停下来,看看四周。确认此处除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在场,他才蹲下身,将双掌贴在地面上。他手指微微屈伸着,抓入那
重六咽口唾沫,道,“您……是不是也给忠王当过牙人啊?”
掌柜眉头微微挑,“你怀疑是杀忠王?”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是不是忠王没有履行契约什,导致出意外?”
掌用手指从包子上掐下小块面团,放在指尖揉着,“见国师时候你也听见,在撮合生意前,定会问清买家目,来龙去脉都要询问清楚。并非是有意刺探别人秘密,而是若不能纵观全局,就很可能出事。说过,秽是种非常强大而危险东西。可是有时候,客人会说谎。”
掌柜顿顿,看他眼,轻声道,“那位忠王当时是伪装成商贾,拿着国师介绍信来。他告诉他求是保命良方,态度极为诚恳,字字泣血般。但显然……他要其实是铲除异己武器。”
皮发麻口齿不清地问,“东家,您怎不吃啊?包子得趁热吃。”
“看你吃就饱。”掌柜歪着头,眼睛弯弯,“你吃东西总是这津津有味。”
总……总是?
难道掌柜以前也注意过他吃东西样子?
重六差点被口包子噎住,忙抓起水袋往嘴里灌口。
重六脑子微微转,下就把之前夺嫡之战发生那串变故死伤串联起来。那三皇子死,果然与忠王有关吗?
“这说……徐寒柯他们真是来查您?!”重六大惊,“那……那您这救他,露出您知道须虫瘴,事后他们会不会来找们麻烦?”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自有办法应对。”掌柜那成竹在胸表情后,似有分看不透计算。
说话间,小舜却忽然把马车停,掀开车帘告诉他们说是路堵得水泄不通,时半会儿动不。
掌柜想想,跟重六说,“你跟来。”
掌柜也不在逗他,笑着咬口包子。
“东家……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该。”
“哦……”
“开玩笑。”掌柜似真似假地笑着,对他眨眨眼睛,“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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