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扯开是皮,她内脏、血肉……还有那未出世孩子,都会……洒出来。
想想看,那些丫鬟婆子本以为自己脱得只是件衣服,却没想到看到满地流淌血肉肠肚,看到那已经成型胎儿也掉出来,看着那可怜蕊珠抽搐着瞪大双眼,咽下最后口气。
也难怪她们要疯。
重六感觉晚上吃下去胡饼直往上反,赶紧喝口酒往下压压,平复下心情,又问句,“那……这样邪性东西,那两位女冠花这大价钱买走做什?而且她们哪来那多钱现在方士工钱这高吗?”
祝掌柜再次给重六斟上酒,徐徐说道,“告诉过你,秽虽然会打乱道,但它们也有它们自己规则。只要能摸清那些规则,就可以在定程度
那些刺绣和衣裙样子是被强行塞到她脑子里,她没有选择,只能把它们制作出来。如果她尝试抗拒,那些思绪就会占满她头脑,让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有把它们做出来才能罢休。原本她也不觉得这有什,只当那些都是她灵感,是七娘娘赐给她天分,直到她开始缝制嫁衣……”
重六认真听着,神思渐渐被吸入掌柜讲述故事中。
掌柜抿口酒液,剥开额头前垂落发丝,“般衣服,它们功用是被人穿上遮蔽身体、彰显地位。但是罗家娘子缝制嫁衣却会穿人。”
“穿人?”
“你听说那些传言中,是不是有位名唤蕊珠新妇。她原本相貌平平,但是穿上那件嫁衣后容貌却越来越美。后来她开始日日穿着嫁衣不肯脱下,就连有身孕也不肯,而且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到足月时候衣服勒在身上,陈家人怕伤到孩子,就让丫鬟和老妈子们按住她手脚强行把她嫁衣脱下来。但是脱下来之后,人却和腹中胎儿起死去,当天在现场好几个丫鬟和老妈子都被辞退,还有人精神失常,被送回家关起来。”
重六忙点头道,“是,是,听说过这件事。这好像就是罗家娘子接手罗锦斋后不久吧?”
“是啊。因为那件事,她差点被陈家人送入大牢。但……你猜那些疯丫鬟婆子们,在那天到底看到什?”
重六想会儿,老实道,“猜不出来有什样东西能把人吓疯。”
掌柜轻叹声,暗淡幽光中,那他雪白脸犹如暗夜荼蘼般魔魅而诡异,“那衣服已经成为她皮肤,包裹着她体内切,包括血肉、内脏、骨头和胎儿。所以,当他们解开她皮,你知道会发生什。”
重六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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