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是为让自己死心,所以去离容闻良最远医院;也没有说其实整个二院他感情最深人,是带他三年容老师。
容闻良抽着烟,点点头说不错。
年来老师其实很少抽烟,宋辞垂头掩饰自己感伤,却也错过老男人眼里短暂落寞。
毕业典礼那天,六月风还算温柔,宋辞怀着最浓烈心情,
本来是个颇为麻烦面试,毕竟表演半天,叔叔阿姨答案模棱两可,但他轻轻松松地上岸。
他把好消息告诉师兄,师兄告诉他,那天老容去和某位领导谈事情,第二天没来上班:“喝不少……明明是对方找他有事,不知怎他反而喝得那多。”
见面少面,多陪陪容老师,老容有点伤心,每个人都对宋辞这说。
赵静心埋怨他不去老师那里央个人情,就算不能留在二院也能在看得见地方上班,跑得这远看眼都不容易。
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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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是个磨砺过程,青涩脸再怎努力也难以掩去稚气,人情冷暖、世故圆滑都需要勇气尝试。
为心仪岗位,宋辞第次带着礼物和叔叔阿姨们吃饭,笑容僵硬肢体麻木,几乎被饭局压得喘不过气来。二十七岁还要像幼儿园小朋友样,被家长叫出来表演:“你猜猜你二叔糖尿病吃哪几种药?”
这样勉强而又尴尬,他磕磕绊绊地回答完,长辈们知道他不善言辞,喝过两杯终于放过他。
阳台上吹过夏夜暖风,玻璃门将喧闹与安宁隔开,宋辞终于可以静静。正胡乱玩着小游戏打发时间,忽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容老师”。
他怕自己忍不住告诉容闻良,有个学生爱上他老师,连累为他付出这多心血、对他期望这高容老师陷入尴尬与两难。
他在新单位附近找个房子,买辆不贵车,周末和夜班回家都会很方便。
师兄师姐还打算在他领第份工资时候坑他顿饭,他舍不得科室里每个人。
科室里主任听说他是容闻良学生,还开玩笑让他带头发展科室康复技术。
宋辞最后次站在诊室里,跟他导师事无巨细地汇报所有。
他连老师全名都不敢备注,欲盖弥彰地宣告着这个人特别:“……喂,老师。”
“不想留在二院话,你喜欢哪个地方?”
背景音有些嘈杂,有酒杯碰撞声音,也有交流谈笑说话声。
“Y院工资最高福利最好,”他垂下眼睫,那是离容闻良最远地方,“……都可以,老师。”
“……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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