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闻良轻轻往后仰，把身体重心靠在椅子上，身上慑人
气势散去
不少，“先去科室里待三个月吧，这段时间也不用跟在
身边，现在还学不到什
东西……先去跟着你师兄把基础打好。”
“好。”
诊室里洗手池下水道似乎出什故障，
直发出咕嘟咕嘟声音，沉默间隙显得格外突兀。
容闻良愣好会不知道在思考什，回过神来抬抬下巴：“早点回去吧，吃饭时间到，不用陪着。”
“啊……好，”宋辞起身动作有些笨拙，“老师……老师先走，老师再见。”
句：“你今年收学生比你还帅。”
句话不露声色地捧容闻良两次，他极其轻微地笑声，“都多大岁数，和帅不帅还有什关系。”
“唉不能这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啦。”
薛时雨拿着签好表格和文件要走，宋辞礼貌地说句“老师再见”，中年女人朝他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花枝招展地离开，他才走到容闻良面前笔直站定：“老师来。”
容闻良点点头，问几句学校情况和安排，然后问他以后主要想学习或者感兴趣专业方向。
看着他纤细而僵直背影，容闻良想起曾承锦对他说过，宋辞性格活泼脑子灵活，做事沉稳讨人喜欢，是块能成器璞玉，要不是院长和叶主任人情推不得，他是想把人收进自己门下。
……怎璞玉到他手上变成冒着傻气木头呢？
他点根烟，想起和叶坚从老院路打拼过来，有人愿意叶坚接任院长有人不愿，最近神经外科和康复科合作项目推进也遇到不小阻力。
保守派豁下老脸也要往医院里空降关系户，康复科有他坐镇打不主意，别科室遭不少殃。
……新项目也横加阻挠，实在让人烦心，容闻良皱皱眉头，然后缓缓吐出口烟雾。
宋辞时反应不过来，“……专业方向？”
容闻良见他呆傻样子有趣，露出个似笑非笑表情：“喜欢科室可以帮你多排点时间，这点事情还是能为你做到。”
……算是给他特权吗？宋辞受宠若惊，“……回去看下大纲老师，轮转时间好像都是有要求。”
“但也不是想做什就能做什，”容闻良拿起保温杯喝口水，长长地吐出口浊气，神色里竟然带着丝无奈：“你们出去轮转，不在身边，要是在别科室被骂……就夹着尾巴吧。”
宋辞已经有这个觉悟，骂他可以，绝对不能殃及容老师：“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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