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眼神放空地笑
下，很勉强，“不好意思，
好像……”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声音也变得有点哑。
直到温热
指腹拿着纸巾贴到他脸上，白高兴才抬下视线，眼眸微微弯起，泪光像细碎水晶。
黎谱动作顿，目光略沉下去。
但他没有问为什
，只是仔细又轻缓地擦着少年眼角湿痕。
那，还有什事能让他哭得出来？还必须放大它、让他感受到心痛。
这场哭戏场景不需要连贯，导演只需要拍到哭情景就足够，所以摄像机直对着床上闭着眼睛少年，没有移开。
忽地，滴晶莹泪珠从少年眼角滑落，弗兰克惊喜地刚要说点什，就见更多泪水接二连三地涌出，很快在枕头上晕湿片。
“不行，这样哭得太过。”弗兰克又说cut。
白高兴下子睁开眼睛。
多复杂东西……譬如这年轻个人对死亡畏惧，遗憾没能彻底走出这里，都能造成流泪效果。
但他不知道该怎顺利地哭出来。
除刚变成人崩溃那会儿，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哭过。
就算现在回忆那时候心情，也没有同样感触，眼中片干涸。
“有……眼药水吗？”他直接问。
在场人都有些触动，旁边几个演员过来安慰，就连编剧也说没关系，这场戏慢慢来还不急。
白高兴擦干泪水，清清嗓子，眉眼间又恢复轻松情绪。
他很快地看身旁男人眼，睫毛低垂。
总不能说……
他是因为想到跟黎谱分开。
但泪水还是没有停止。
黎谱难以再伫立在旁，跟旁边人要纸巾，走上前去。
白高兴已经坐起来，眼泪静静地顺着脸颊流淌，抿着唇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水滴汇聚在下巴滴落，又晕染小块被子。
黎谱印象很深刻，这幕，像极少年最初刚变成人那时候。
“哦，不，不能用那个。”弗兰克不赞同地说，“需要真挚感情和眼泪，滴就够。”
“那不知道要酝酿多久。”白高兴无奈地说。
“想想伤心难过事。”弗兰克说，“虽然很不忍心，但还是让自己心感受到伤痛才可以。”
伤心难过事……
白高兴想，他伤心难过事其实还挺多，只是大部分在小时候哭太久太久，已经哭累，现在已经接纳现实，只会感到痛和麻，眼泪却是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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