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沫木然地点点头。她早就知道他爱她,甚至早于他自己觉悟。而她对他爱,也并非他所想那样浅。只是现在说这个,未免真太迟。
他絮絮地回忆有关爱着她所有细节,他告诉她,从那年她站在讲台上代表优生演讲时,他就爱上她。那时候她扎着高高马尾,脊背挺直,表情里有种温柔骄傲,那天阳光落在她白色衬衣上,明亮得像个不真实梦境。
在他低沉声线里,她想起却是那天他。那天他,又何尝不是灿如千阳?
两人像朋友那般追忆很多往事,直到太阳西斜。
多年感情,若桩桩件件述来,是可以做生谈资,他们却要在短短几个小时候里做完清算。
点都不恨她,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她会彻底忘她。
“十”那天,宁以沫接到辜江宁电话。他约她见面。
数月前,宁以沫以为这天会是她和他新开始,没想到却是他们结束。
星巴克咖啡在困倦午后泛着浓烈香气。辜江宁默然不语,搅拌着咖啡。
宁以沫逆着细碎阳光打量他,不过数月不见,他整个人憔悴许多。他嘴角依然挂着与生俱来笑意,但此刻看来,却像是道苦涩纹路。
宁以沫惘然地想,再美好感情又怎样?以这样结尾收场,就像彼此做场美梦,醒来后才发现唯留下不过是恶心讽刺涎水。
末,宁以沫借口去趟卫生间。她漠然地放着水,僵立在镜子前,最后重重揩去眼角泪水。
等她回来时,在拐角处看见他坐在桌前发愣。他头颈微微垂着,垂出伤感弧度。良久,他轻轻地端起她喝过那杯咖啡,静默看会儿,然后口口地将余下冷咖啡喝下。
他放下咖啡杯,将个
“要和美莎结婚。”良久,他放下咖啡勺,勺子与杯子相互碰撞发出声响,将宁以沫延展思想拉回来。
“知道。恭喜你。”她垂着眼帘,语气平静客套。
“从没想过要娶她,但是她怀孕……”辜江宁抚抚额头,有些语无伦次,“想要娶女人不是她那样……可是,如果不是你,是谁还重要吗?根本不相信任何女人!”
宁以沫眉心微微蹙起来,麻木已久心滞下。
他声音有些异样:“说真,以前和你在起,只是为报复辜徐行。他抢走陶陶,就要抢走他最在意人。可是后来才发现,早在陶陶出现前,就爱上你。以沫,如果现在告诉你,爱你,比你想象还要爱你,是不是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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