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以来,辜徐行虽然还是对她如既往冷淡,但宁以沫忽然能够理解他良苦用心。
他只是担心两人亲近会引来徐曼警惕,再度将他们分开。除此之外,他更加不想忤逆悲痛中母亲,带给她更大刺激。
宁以沫暗暗想,所谓委曲求全,他倒是做到极致。
可辜江宁还是完全不能理解辜徐行,来,他从没有收到过什爱心阳光罐,反而还被辜徐行再冷待,自然没办法换位思考,考虑辜徐行处境;二来,辜徐行确实抢走他在女生那里风头。
虽然辜徐行与世无争,从不对那些女生假以辞色。可是这种事情就好像白雪公主和巫婆皇后宿怨,白雪公主无意分去皇后光芒,可是当皇后站在镜子前,发现天下第美名被夺走时落寞、怨恨、恐惧,谁又能理解?
那年春天来得晚,过惊蛰,中才开学。
宁以沫他们返校时,学校后山梨花、桃花全开,四下里皆是派盛春之景。
熬过个酷寒冷冬,换下厚重衣物学生们展现出勃勃生机,用各种喧嚣吵闹,激活憋闷数月校园。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什影响,宁以沫觉得周遭世界因春暖花开明亮起来,连身边同学都越发顺眼。
有时,她独自站在教室外长廊里对着后山眺望,吹着迎面而来暖胀和风,嗅着风里各种花香,种如获新生感觉在她心底蔓延,她因这感觉而浑身轻盈。
所以,辜江宁讨厌辜徐行,讨厌他高高在上,讨厌他风姿卓绝,辜徐行所有优点,在辜江宁看来,已经全部变成缺点。发展到最后,辜江宁恨不得把辜徐行钉在墙上做飞镖靶子。
四月里,中破天荒搞次春
回到家里,她发现徐曼似乎也渐渐从失去至亲阴影中走出来些,她依然瘦、依然严肃冷漠,但是脸上不再形容枯槁,依稀重现出昔日光彩。
后来,宁以沫在饭桌上听到两句耳风,说是辜振捷最近年里会上调去北京,而徐曼本人上调工作也在走流程,如果没有意外,最晚两年后,他们就会举家迁去北京。
听到这个消息后,宁以沫时不时在写作业间隙发发呆,联想下去北京生活。他们要住在哪里?她要去哪里念书?辜江宁和许荔怎办?那时候,大家还会和现在样吗?
北京太大,未来也太远,有关这个问题思索,就像思索宇宙之大般自寻烦恼。所以,想几次后,宁以沫索性就不想。
她安于现在静好时光,安于游刃有余学习,也安于和辜徐行默契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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