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中心煮着大锅羊肉火锅,腾腾地冒着热气,以至于宁以沫有点恍惚。
辜振捷起身招呼她:“赶紧坐下吃饭,就
外头又传来些纷乱人声、脚步声,以及辜振捷打电话声音,良久才归于平静。
不知道过多久,宁以沫才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因为那个噩梦,徐曼最终决定将辜徐行接回国。
她固然知道自己反复无常很愚蠢,可是她已经失去个儿子,无法容忍另个儿子也不在身边,她必须妥妥地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子下,安然无恙地活着,这比什都重要。
她决定旦做出,施行起来自是雷厉风行。
整晚失眠。在外人眼里,她虽还处在悲伤里,但情绪已经日臻稳定,除不爱说话以外,该做事情,她都有条不紊地在做。但是真实她是什样,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每天都会从浅睡中惊醒,然后莫名其妙地感动害怕,无法入睡。黑暗中她是如此脆弱,以至于很细微事情,都可以让她泪流不止。她想开灯,可是又怕被别人发现,说她浪费电,只好眼睁睁等着凌晨四点到来。
因为凌晨四点时候,大院清洁工就会准时出现在她窗下洒扫,清洁工扫得很慢,不断有轻微“沙沙”声传入她耳朵里,这时,她焦躁心就会渐渐被安抚,才能勉强睡上几个小时。
这天夜里,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门外忽然传来声尖叫。
她悚然从床上坐起来,开灯下床,警惕地站在门边。
很快,正在美国准备哈佛商学院面试辜徐行就踏上回程。
在徐曼安排下,他回国后,会在聿城中就读高二上学期,适应年后,参加来年中国高考。
冬至那天,漫天飘着雪花。
宁以沫放学回来时候,王嫂正端着盘饺子往饭厅走,见到她被头上肩上都是雪花,边帮她拍打边说:“赶快进屋啊,别着凉。”
宁以沫犹疑着往热闹喧嚣饭厅走,饭厅里坐很多人,连辜江宁他们家人都来。
接着,门外传来系列响动,只听徐曼哭叫着从她卧室里冲出来喊:“阿迟,你不能死,你不要也丢下妈妈!”
宁以沫如遭雷击,涔涔冷汗从额上冒出,她只当自己听错,只当徐曼喊不是“阿迟”而是“靖勋”。
就在她心跳几乎窒住时候,外头传来辜振捷声音:“曼,别怕,你是做噩梦!阿迟好好,点事都没有。”
“不信!”徐曼歇斯底里声音传来,“要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马上!”
“好好好,这就打,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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