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这位班主任当场就把宁以沫位子调到最后排。
宁以沫在班上本就算矮,往最后排坐,直接看不到黑板。宁以沫可意识不到问题重要性,反倒觉得坐后面走起神来更安全。
于是乎,差生宁以沫彻底放弃上进心,时不时就趴着发呆、玩小动作,并渐渐和同桌马照熟起来。
马照是这个班里年龄最大、成绩最差学生。马照平实对宁以沫还可以,时不时会分她半块橡皮,或是给她几个糖果,但是他也有很多男生共有恶趣味——欺负女生。什往女生桌子里放毛毛虫,在女生板凳上滴墨水,在女生领作业本时伸脚绊啊,他全都对宁以沫做过。他给宁以沫那些好处,在另种程度上算是打棒子给颗甜枣。
年幼宁以沫被他棒子和甜
美段落:“在海远处,水是那蓝,像最美丽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清,像最明亮玻璃……要想从海底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个接着个地连起来才成……”
宁以沫便撑着脑袋,圆瞪眼睛听。听着听着,她眼皮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好听声音就飘起来,还颤啊颤,她整个心神都随着他声音往明亮天空深处飞去。她神游不是终止于从凳子上滚落,就是终止于辜徐行拿纸巾擦掉她口水瞬间。
宁以沫悲观地以为他再也不会理她,然而因为件事,辜徐行反倒无处不在地管束起她成长来。
那只是件很小事,却成为宁以沫“被摧残”史导火索。
事情发生在宁以沫顺利升入小学二年级后。
由于比班上同学都小岁,心智未开宁以沫完全跟不上班。二年级已经开始教些简单成语,在老师悉心教导下,很多优质点学生都能用出二十几个成语。
那段时间,香港武侠片在内地很火,有些孩子耳濡目染地学会很多台词,比如,“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所谓吉人自有天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宁以沫家没有电视,但也能偶尔从别处蹭到会儿电视看,并零碎地看好几部武侠剧。
那天语文课,老师带孩子们温习前堂成语,让学生通过老师表情或动作猜成语。那个老师不知怎就点起宁以沫。老师手舞足蹈番,然后露出个开心笑容,让宁以沫猜成语。
答案本来是:心花怒放。
但是以沫歪着脑袋想很久,觉得老师刚才动作很像电视里主角中毒之后挣扎,她冥思苦想好番才从记忆库找到个词,奶声奶气地答出来:“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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