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诡异地静下来,整个操场上传来呼呼阴风声,不知道过多久,阵压抑哭声从泥水坑里爆出来,越哭越响。
宁以沫收回脚,绷着脸往家方向去。
那是宁以沫人生中第次重大转折,尽管只有五岁,她已经从被侮辱与被损害中真切地懂得什叫做尊严,就算她身份低微,就算她身体残缺,但是如果谁要再因此瞧不起她,她便不惧同那些人永远决裂——无论那决裂要付出什代价。
不远处香樟树下,将事情全过程看在眼里辜徐行缓缓松开紧握双手,他浑然没有察觉,因为太过用力,他手心已被指甲刺破,留下排深深月牙印。
他身侧,个懒洋洋少年望着宁以沫背影,忽然笑出声:“这小女孩挺有意思,你认识?”
去,再不敢上前,但是口气却点也不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操场,以后们见你次,打你次!”
宁以沫抿抿嘴,看他眼,又看那群呆若木鸡小孩眼,心底发出声与她年龄极不相符冷嗤——若这些人也算是朋友,那她不要也罢!
朋友有什稀罕?别人喜欢不喜欢她又有什稀罕?她想坐在热乎屋子里看连环画,立刻、现在、马上!
念转过,她错开他身子,头也不回地往操场外走去。
王宗远愣下,从地上捞起把小石块,拈起个砸到她腿上。
少年声音里透着点漫不经心兴味,像是个挑剔食客,发现盘别有滋味点心。
辜徐行侧脸看少年眼,撇开他循着以沫方向追去。
宁以沫正走着,听见身后脚步响,愕然回头,见是辜徐行。她慢慢地转过身子,仰面望着他。
她眼睛特别亮,还有点湿湿,看上去像是哭,但是她没有。
辜徐行眼垂眸看着她,双薄唇抿着,似
紧接着,小石头源源不断地砸在她肩上、背上、腰上。
身后爆出王宗远辱骂声:“打死你个小残废、九指头!”
那路,宁以沫走得很慢,那些石头砸在她身上并不疼,可是她全身却像被什点燃般。
就在她即将步出操场瞬,粒冷硬石子砰地砸在她后脑勺上。几乎与此同时,宁以沫骤然转身,裹着股怒气快步冲回去。她扯住吓呆王宗远,将他拖到最大个泥水坑边,重重地将他推进去。
王宗远边大叫边胡乱挥动着双手反抗,宁以沫使出吃奶劲儿将他摁进泥水里,大力地喘息几口,大声宣告:“代表党、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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