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秉烛相对深夜,铺在桌上试卷,电脑屏幕发出光亮,以及她沐浴后香气。
还有,还有。
那多场景,唯让他不愿回忆,大概就是那个炎热六月,他们在浴室里欢好,哗啦啦水声让他们没能留意有人开门回来。
当他赤条条抱着她出来时候,看见白丽华倒在地上。
从此,再没有以后。
大伙儿见他耍赖,纷纷不干:“别装傻,老子说是第次上床!”
他笑着咒骂句,狠狠吸口烟,手指有些颤抖,说:“就是那年暑假,们在家里……她发现在看片儿,跟吵架,然后跑到另个房间不出来。”
“你这个禽兽。”旁边兴奋地笑起来:“然后你就兽性大发?”
“没,进去哄她,哄好,没事干,她当时好奇心比还重,所以们就……试下。”
本来只说看看,接着又要碰碰,结果两个人碰出反应,于是索性做完全套。
好像有些醉。
桌上开始玩骰子,这是狐朋狗友们最喜欢游戏,输人会被问些劲爆问题,越低俗,大家越兴奋,每次聚餐都乐此不疲。
你应该猜到,易禹非肯定会中招。
“来吧,请详细描述下你第次。”
妈,真下流,他们对这种事情永远怀揣好奇。
***
转眼来到2016年除夕,今年又在三姨家团圆,易童西早早过去帮忙准备年夜饭,虽然又被使唤着打杂干活儿,但她
这切始于青春期,始于好奇心,始于最浅薄冲动。但不可否认,在那两年多里,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快乐里,不是亲情满足和快乐,他心里很清楚。
每天每夜都是如此。
比如,当她缩在他怀里看韩剧,哭得仿佛即将驾鹤西去。
比如,当她犯懒,抱着他胳膊撒娇,他就会狠狠亲她口,然后骂骂咧咧地出去端宵夜。
比如,在岁末寒夜江边,他们面戴着耳机听歌,面长久地接吻,夜里有清寥烟火,扑向人间。
不过易禹非倒没什抵触,大约喝酒缘故,他突然涌出种强烈欲望,想要把心里厚重秘密拿出来,缓缓,抖抖,抖过以后再放回去。
于是他顺应众人意思,说:“高二那年吧,她比小岁,上高,那时候快期末,在给她补习功课,可能当时靠得有点儿近,不知道怎搞,不小心亲到,看她脸红成那样,就真亲下去。”
“靠,跟学妹补课,真纯情。”
“然后呢?”
易禹非哼笑:“什然后,这不就是第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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