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她不高兴吧,
“怎?”
“真不想去公司,”乔默低沉地说:“每天就像进监狱样,好痛苦,今天中午吃饭,李经理给夹菜,觉得恶心透,可是其他人竟然笑嘻嘻起哄……”
天知道怎回事,易童西突然反感起来,用近乎冷淡语气打断她:“姐,们老师来。”
乔默愣怔:“刚才发短信不是说你们老师开会吗?”
易童西平静地撒谎:“教导主任突击检查,先不跟你说。”
随着九月到来,持续高温,乔默也仿佛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煎熬与日俱增。尽管那位李经理并不敢真正侵犯她,但每天同在个办公室工作,避无可避,他那直勾勾眼神和装作不经意触碰已经足以让她绝望。
显而易见,乔默不是个聪明圆滑姑娘,同时又不够果敢,再怎愤怒也不会与人正面冲突,最多摆个脸色,然后忍气吞声下去。归根结底,没有后盾,所以没有反击底气,她何尝不晓得自己懦弱,何尝不厌恶自己懦弱,其实心里也在等着忍无可忍爆发那天吧。
可在那天到来之前,她唯发泄途经就只有倾诉。
易童西进入高三以后常常收到乔默短信,无非重复着那些无助、烦躁和厌倦,仿佛每件事和每个人都在为难她。易童西也不知该怎办,只能与她同仇敌忾,噼里啪啦痛骂顿,让她心里稍微纾解片刻。
可时间久,易童西也会感到困扰,她实在没有闲暇和精力去应付个人连绵不绝抱怨,说来说去都是那些烦心事,到后来她也找不出什新鲜话去安慰乔默。
乔默安静片刻,“哦”声,结束通话。
易童西松口气,竟然有种解脱感觉。
晚上回到家,这种感觉变成愧疚,她想到乔默处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照实说又真厌倦没玩没诉苦,她觉得自己如此瞻前顾后特别没用,这种性格估计以后也做不成什大事。
易禹非听后笑起来:“别扯,就你还指望干什大事呢,你对自己认知不太清楚吧。”
易童西却表情严肃:“说真,当时语气不太好,姐姐会不会不高兴?”
十月初天,这晚第节自习课,老师开会,学生们自己在教室写卷子,整个高三出奇安静,没有人监督,大家照样乖乖看书做题,十分自觉。
放眼望去,班里只有易童西在搞小动作。
她从抽屉掏出嗡嗡震动手机,扫眼来电,眉头不由得蹙起,踌躇数秒之后埋下去,躲在教材砌成书墙后面按下接听键。
“喂。”
“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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