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呀。”
路过来有些冷，程野搓着手，催促他。好像很急，像是再不走，就会有人追杀下来拆散他们。
顾昭还没反应过来，僵硬地转头，看着他。“
。”
他舔
下嘴唇，心情并没有缓和多少。“你。”
程野看着他，明白过来，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也出柜。”
程野看他还是没什
反
门开，程野歪着上身，露出颗脑袋。
顾昭下意识想说“嗨”，看他会儿，忍不住倾身上前，在顶灯暗下来
楼道里，亲下程野嘴唇。
接着他被股力道拉进去，门关，顾昭才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程野领回家。
“爸，妈。”
顾昭愣愣，头雾水，话也不会说，转头看着身旁程野。
热闹。
这晚，他常年在外工作父母，还有四位家里老人，都汇聚到程家过年。
春晚过半，程家老人纷纷回房休息，辆黑色奥迪，也停在程家单元楼下面。
车里，顾昭坐在驾驶座，抬头看着十二楼亮着灯那户，给程野发去短信：“到。”
半分钟不到，程野回复说：“老公上来接嘛。”
他知道程野也难得紧张，因为他整个耳朵都是红，像是煮熟。顾昭看到他当着眼前对夫妻面，说：“就是他。”
顾昭以前听别人说拿到物理试卷无从下笔感觉，总无法共情，但这刻他似乎明白。他张张嘴，刚想进行简单自介绍，说“叔叔阿姨好”，程野已经按着他肩膀，把他拉过来，堵住他嘴唇。
（三十三）
顾昭傻。
这种大脑片空白感觉延续很久，等他好不容易稍微意识恢复些，不知怎，他已经被程野拽下楼，开锁推进车里。
顾昭不是没去过程野家里，但通常都是程家家长不在，他们在程家各个角落鬼混。顾昭想着程野和他提及过家里过年排场，又想象着程野撒着娇和他说这句话样子，没多想，解安全带下车。
直到站在程野家门口，顾昭也没放任自己紧张。
他犹豫下，没把那句“到你家门口，你出来吧”发过去，直接按门铃。
先前程野和他说过年礼物想要看烟火，他说自己很喜欢看烟火，但后来S市禁，程野就再没看过。顾昭就答应他过年那晚带他去外环郊区看烟火大会，零点前来接他，两人起跨年。
于是，他备车保暖薄毯和零食，此刻站在程家门口，想着可能要见到大家子男女老少，自己却空着手上来，没带任何见面礼，忽然才生出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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