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地看他眼,但把最后点煮得像烂泥般咖啡渣留下,然后推着她推车离开。
他低头看着自己「唯支持克雷蒙」马克杯,对里头沉淀杏仁牛奶皱眉。这间办公室为什就是没有正常牛奶?所以德州人才讨厌华盛顿菁英。就是他们毁整个乳制品产业。
他桌上有三叠资料。他直盯着那些纸张看,希望如果他在脑中复诵次数够多,他就会知道怎说服自己已经准备得够好。
第叠是枪枝资料。这里面详细记载每种美国人能够合法持有疯狂枪枝,还有每州不同枪枝管理条例,他得研究这份资料,好起草份新联邦武器规范。这份资料夹上有块很大披萨油印,因为
床感觉,但在见识到所有保密协定和文件之后就立刻抽身;还有亨利无意间提到自己对这些保密和文件负面情绪。
(「呃,但是,当然。」亨利说。「在跟你之后……就没有……」
「知道。」亚歷克回答得比自己想像快。「也没有其他人。」)
他听着自己嘴里说出来话,那些他不敢相信自己敢说出口话。他说着连恩,说着那些夜晚,还有当他成绩下滑时,他是如何偷偷干走连恩「聪明药」,然后让自己两、三天不睡觉。他也讲起茱恩,说她是如何住在这里照顾着他,还有他因为自己无法离开姐姐而产生罪恶感。他说起有些关于他妈妈谎言是多伤人,还有他多害怕她会选输。
他们讲好久,久到亚歷克不得不把手机插上充电器,以免直接关机。他翻过身听着亨利说话,手手背抚过旁边枕头,想像亨利躺在电话另端床上,两人之间相隔三千七百英里。他看着自己咬得脱皮指缘皮肤,想像着亨利在他手指下,想像他们只隔着几寸距离在说话。他想像着亨利脸,在这片蓝灰色黑暗中会是什样子。也许他会有小层浅浅鬍渣,等着早上起床再刮,也许他黑眼圈在黑暗中会显得不那明显。
但亚歷克曾经以为这人无所在乎,全世界人也仍然相信他就是位亲切、无拘无束白马王子。他花好几个月时间才到今天这步田地:他完全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好想你。」亚歷克脱口而出。
他立刻就后悔,但亨利说:「也想你。」
「欸,等等。」
亚歷克坐在椅子上,从自己办公隔间里滑出来。下班后清洁阿姨停下手边工作,手握着咖啡壶把手。「知道这看起来很噁,但妳可以把它留给吗?想要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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