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爸妈出了点事。他们走得很突然,连一开始我拿来欺骗的遗产都没剩下。我们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二伯拿走了,连一只枕头都没剩下。”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自主权——二伯甚至把我的监护权也抢了过来。”他说,“大概是怕我做什么,所以想把我栓在身边。”
“他对我并不算苛刻,自降身价来为难我,的确有些荒谬。但他能够做到的,是对我无比的冷漠。”
宋呈越淡淡地停顿了一下,他的眸色变深:“我在家里,佣人不理我,亲人也不理我。我好像被全世界遗弃,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那个被家里所有人捧着的二伯。”
“我知道他杀了我的父母,他不想让我的人生有多顺利,于是有意无意的,也对我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偶尔留下的只言片语,也都是告诉我,做人要不择手段,要心狠手辣。”
“而我也不负他的期望,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人。”他轻轻闭眼,声音苦涩怅然。
“一个和他一样卑劣,和他一样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