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设在男厕女厕外,没什不同性别不能起洗手烦恼,
是他主动要求和范临起来,于情于理这不合规范,但他从夜幕降临时分就开始心神不宁,最后还是用“姜哲驰儿子”和“对柳里路熟悉”,并保证“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警方破案”几个论证点让范临同意带他起。
但他终究来晚步。
还新鲜血液盛在手里摇,姜漾才后知后觉是恶习复发,因果轮回此刻他不得不信,只疑惑为什结果报应在陈木潮身上。
突然间,双手探入他视线,接着握住他手。
那双手比他小许多,皮肉也稚嫩,抓住他手指同样沾上血,也并不在意似,固执地将自己余温传递给姜漾冰凉掌心中。
路港人民医院半夜又出急诊。
黑衣服看不出血色,白衣服沾满鲜红,要不是站躺,真看不出谁是伤者,前者重伤抢救,后者红着眼眶和身体站在手术室外,麻木地作无望等待。
刀伤长十三厘米,腹部主动脉出血,致腹腔积血,送医时出现失血性休克……姜漾将每件事都问得清楚,但他连为陈木潮签病危通知书资格都没有,周颖月带着庄缪来时,他还愣愣地低着头,看血沾满手。
年过半百女人脸上倦态明显,签完通知书回来眼睛里眨不掉水光很满地透着,见姜漾,小声地惊呼,然后飞快走过来。
周颖月扯着他四处看,问:“漾漾,你没伤到哪里吧?”
抬头是庄缪担心眼神,姜漾只觉得这副样子被她看去多少有些丢人,在她开口询问之前,先扯着嘴角露出个大约是比哭还难看笑。
手掌上传来冰凉和柔软触感,姜漾低头以看,庄缪正握着湿巾给他擦手。
很仔细,掌纹缝隙都被酒精填满,只是张迅速染红,手上还是浅浅滩痕迹久留不走。
“小漾哥哥,你带去洗手吧。”庄缪对他说。
洗手间离抢救室不远,姜漾听出是庄缪想帮自己清理干净血迹在自身上找借口,应声,而庄缪自然而然地牵着他手走。
姜漾声音嘶哑:“周姨,没事,血是他。”
又里里外外把他关心个遍,周颖月也没力气再说什话,拉着他在手术室外长椅上坐下来。
“要是你们俩都出意外,要怎办……”
庄缪站在坐着姜漾面前也就刚好能勉强平视,但如今姜漾微微佝偻着背,庄缪能看到他头顶发旋。
姜漾说不清现在自己是怎想,只觉得大脑空白片,悲伤和愤懑好像都离他远去,冷汗在背上狂出,只恨不得里面躺着被抢救人是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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