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潮长呼一口气,周遭声音嘈杂又繁多。
谁的拍手和欢呼,视频被按下开始传出的白噪音。
风也告捷于青空长啸,榕树嫩叶抖落,海洋的呼吸伴海鸟的呼喊。
这一场争夺,还是他赢。
“不会是没修好吧,骗你钱,浪费感情。”袁蓓说。
陈木潮低着眼睛看孟时弥来来回回又尝试数次,但电脑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搞得小孟律师开始怀疑是自己电脑出了问题。
“我来。”陈木潮伸手,朝孟时弥要U盘。
其实这种事情,就算换一个人来尝试,结果也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改变,陈木潮深谙唯物主义思想的正确性。
所以这次尝试算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尝试着接受另一个原本就优秀的人呢?”
“你看见我,共情我,点拨我,又排斥他,排斥路港,只是因为他是男性,和姜漾一样的男性吗?”
“可是,爱确实是很好的东西啊。”邱柏绘又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烟灰已经烧了很长很长的一截,摇摇欲坠,陈木潮回过神,手一动,那截黑色白色的粉末就被吹断,葬身在风里。
谈话短得像半指的一截烟灰,长得又像万物的复苏和腐烂。
不是对马/哲的背叛,而是对世间万物生长规律的一次无计划出逃,设计时空的折叠,在像USB接口一样狭小的时空里进行一场真相的抢夺。
U盘接口已经被尝试到微微发烫,隔着陈木潮掌纹上的茧,他握紧,又松开。
“叮咚”一声,电脑屏幕弹出连接成功的弹窗,半程成功,陈木潮移动鼠标,点开那段被他收缴后从未打开来看过的视频。
不是用手机摄像头二次记录的画面。
原版的,完整的,被直接导出的监控视频,时长24小时,日期标注在三年前事发的全天。
最后,代绮说:“对不起,这几年,你们都幸苦了。”
U盘第二天就修好了,陈木潮掐着修理店开门的时间取回来,交给孟时弥。
一群人围在一起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用期待的脸希望视频的时长一定要超过二十三秒。
有点像双色球开奖现场。
起初因为刚修好的U盘还在表面有些凹凸不平的凹陷,电脑上一直都没有接收到移动硬盘的插入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