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临亲自给他打电话,尽量委婉地说明情况,几声短句,内容却很明,重不多加强调,轻干脆省略或语带过。
“他给你留话。”范临送他去拘留所时候,姜漾拜托他。
“他说,不用担心,很快,等他找你。”
看陈木潮给出肯定答案,代绮口气堵在心里想叹,临近喉咙,却不知为何变成放松肩膀塌陷。
陈木潮带着代绮回到自己出租屋内,袁蓓已经将与姜漾见过面律师接过来。
愉快也并不体面会面就是终点,虽然那些话杀伤力很大,也让陈木潮永远记得她,但姜漾与他纠缠,反复挑战陈木潮无法拒绝底线,并拿到签有代绮姓名聘用书刻,旧事重现,变成不可吹散云烟。
代绮走到陈木潮身前,他便侧侧身,从邱柏绘手里拿过两个小号旅行箱。
“很久不见。”代绮先开口说,她这次没戴墨镜,于是直接地露出个稍显僵硬笑。
陈木潮没强迫自己,做不到和颜悦色,只礼貌又克制地点点头,带着她们往停靠在路边出租车走去。
陈木潮在副驾,代绮和邱柏绘并排坐在后座,她们来得匆忙,心中惦记其他,也无心要求高质量出行方式。
律师十分年轻,虽然是男性,长相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看着很乖,但代绮看过他在法庭上为人打辩护视频,语气温和,言辞却犀利,专业度很高,行业内有名。
“姓孟,孟时弥,你们随意称呼就行。”他简单地带过自己名字,好像知道在场人现在都无心关注他叫什,将手里文件夹打开,摊在桌上。
文件夹里有些纸质资料,是孟时弥与姜漾沟通时做笔记。
“聂嘉越提供视频只有二十三秒,是从姜先生将刀子捅进……姜哲驰身体里时开始。”孟时弥皱皱眉,说,“这有点难办,三年前监控记录早就没有,按照姜先生说法,她就是掐头去尾,就是叫人误会。”
代绮应和,她嫌晦气,与姜
开始,车厢内气氛十分僵硬,除陈木潮副驾驶处开小道窗缝被风吹进来发出隆隆声外,再无别声响。
代绮心神不宁,邱柏绘比她差不多少,倒是陈木潮撑着下巴,眼珠漫无目地看向窗外,只有眉心连接绵延高挺眉骨,又蹙成山样弧度。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并与代绮冰释前嫌打算,走神间,他恍惚听到代绮声音从后座传来。
陈木潮没有听清,因为风声太响,他按上车窗,微微偏头。
代绮没叫他名字:“……你已经知道漾漾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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