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蓁蓁拿了路港z.府为市民免费发放的地形一览图,大致圈出了几个区域,分给姜漾的是一个小的。
“你找这块居民楼,找不到路就给我打电话。”邓蓁蓁说。
姜漾凑过去看一览图,发现一块邓蓁蓁没用笔圈出来的陆地,好奇地问:“蓁蓁姐,这边怎么不找?”
邓蓁蓁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说:“这块是红灯区,你别去,我再联系我几个男性朋友,让他们帮忙去看看。”
说到红灯区,林昂的表情又变得奇怪,姜漾说:“好的。”表现得也没有过多在意的样子,他便放下心,忘记打电话给陈木潮索要姜漾手机号码时陈木潮不耐烦的语气,没再担心什么陈木潮要杀人之类的事情。
漾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遗书内容,发现这封短讯与其说是遗书,倒更像方庭给邓蓁蓁单方面的感谢信。
提到了邓蓁蓁平日里对他的照顾,还说他记得每晚被他继母打到逃出家门,都是邓蓁蓁收留了他,为他提供一个短暂的临时住所。
方庭在遗书最后一行中写道:“蓁蓁姐,非常感谢你的照顾,但我也确实和废物没什么区别,这个月工资就不用给我开了,前几个月的工资我只用了一点点,剩下的我放在后台化妆台的抽屉里,不要给我妈,我留给你。”
姜漾从前不知道方庭会有这样的遭遇,看他提起“继母”,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
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
“蓁蓁姐。”姜漾把转头要去另一片小型商圈寻找的邓蓁蓁叫住,踌躇了两三秒的时间。
他在考虑这个方法是否太过大材小用,但人命关天,便也没有思考太多。
“蓁蓁姐,”姜漾说,这次坚定许多,“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更快地找到方庭在哪。”
现在不是在心里相惜的时间,姜漾把方庭的手机号码也存到自己手机里一份,也尝试拨了一个过去。
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姜漾推测道:“关机的话至少能说明方庭有可能把手机带在身边,要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可能就直接把手机留在家里了。”
林昂附和说有可能,“他平时铃声开得可大,用了他喜欢歌手唱的摇滚,但我们刚刚去他家敲门的时候也给他拨过电话,贴在门上听他家里动静的时候也确实没听到铃声。”
路港不大,在手机地图上需要放到最大才能找到,但海域环绕,湖泊也有数个。
姜漾原本还在心里不服气,认为陈木潮昨天“要跳海”的询问太不正经,像吓唬他,今天就真的开始为这个发生在方庭身上的可能性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