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平淡地告诉姜漾：“这
多钱，可以买
不少次
。”
“不是喜欢吗，你应该让跟你睡几觉，会让你爽/得下/不床。”
陈木潮
语气突然变得凶狠，扣住他下巴力也收紧，药瓶不知什时候掉在地上，发出滚动在瓷砖地上沉闷声音。
“姜漾，”陈木潮伸手拿过药瓶晃晃，语气里没有生气，没有感激，药片撞在塑料瓶上声音都比他有感情，他对姜漾说：“这药十四块九毛，算上昨天摩托机油也不过几十。”
“这样亏本生意你都做？”陈木潮又问他。
姜漾特意强调是“借”，但其实心里想是陈木潮还不还都无所谓，而陈木潮明显知道这
点。
“……”姜漾张嘴想说什，被陈木潮强硬地打断。
陈木潮突然整个人压上来，姜漾吓跳，反射性地往后退，直到后脑不轻不重地磕到墙，他才停下来。
都能把他哄得很开心。
陈木潮给庄缪买过各种糖果，每种都是他吃不来那种甜，也不明白为什姜漾收到苦发涩胃药，就能让他好像完全不记得陈木潮说过“不好”，“不要”，和“不喜欢”。
姜漾看起来从不缺少陈木潮能给他这些，爱和肉体，金钱和时间，只要姜漾想，他能获得最好，完全配得上他。
而不是陈木潮给都不定给起，也不足够好。
他自己都看不上，都不美好廉价东西，怎可能拿出来给姜漾。
陈木潮结实肌肉紧贴他胸口，低着头，额前碎发扫过姜漾头顶。
这曾经是姜漾梦寐以求距离，但现在被陈木潮压在由他身体构成阴影里，姜漾有些喘不过气。
接着，陈木潮用力地扣住他下巴，往上抬。
“你卡里有多少钱？”陈木潮问。
姜漾磕磕巴巴地报个数字，陈木潮就轻轻勾唇笑，但姜漾没觉得他被取悦，好像也根本没记住金额，就敷衍地说：“哦，这多。”
所以陈木潮先挪开视线，但姜漾又在叫他名字，他说：“陈木潮。”
姜漾声音听起来很郑重，像是思考很久后做个十分重大决定，左手动下，拿出个什东西，对陈木潮说：“你如果需要，可以先借给你。”
那东西陈木潮见过，是姜漾为数不多从深圳带到路港来个人物品，很薄张银行卡。
卡面是深蓝色，下方刻银行卡号凸起。陈木潮不清楚里面金额有多少，但猜测数额庞大，足以解决陈木潮切因债而起烦恼。
陈木潮看着姜漾脸，忽视那张举到自己面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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