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潮活到二十九岁,在这二十九年时间里获得过两部手机,分别是翻盖诺基亚以及现在用触屏杂牌。他从中获取到许多信息内容,但解世界很少,最多是算作通讯工具。
那些收件人是他短讯,接收人是他通话请求,陈木潮从不点开
他又喝两口粥,才突然想起自己刚睁眼时怀疑出现幻觉真实地发生,于是忍不住问:“你怎还在?”
问完发现有点歧义,又慌忙补救道:“意思是你今天不用去干活?”
“不用,”陈木潮对姜漾解释:“庄缪生病,要住院,等下去医院送住院费和医药费。”
碗里粥还剩最后三四口,姜漾听完后,很快速地吞咽两口,将粥喝掉,放下拿碗手臂,问陈木潮:“什时候事?”
陈木潮伸手把碗拿到自己手里,说:“昨晚。”
又娇贵胃在许久不喝酒后变得有多不堪击。
姜漾只是记得疼,却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渡过难关,让它不疼。
于是姜漾先是实话实说道:“不疼。”
又问昨晚有关“胃疼”事情经过。
只是陈木潮突然又变得很奇怪,怪异地纠结着姜漾空白出昨晚,怀疑他真记不清事情真实性。
庄缪突发病毒感染性心肌炎,昨晚周颖月着急把她送去医院,手机都放在屋子里没有带走,手机里有几个来自邓蓁蓁未接来电,陈木潮今早看到后,就将那几条来电记录删除。
直到今日清晨,陈木潮接到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按钮后,周颖月用医院前台座机给他打来电话,疲惫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简单地描述庄缪病情,并要求他将供两人换洗衣物和费用带来,因为庄缪病情需要住院,医生说至少个月,其余视恢复情况而定。
说到具体费用数量时,周颖月在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最终还是陈木潮不耐烦,又问许多遍,她才缓缓说出个算得上负担数字。
陈木潮没让通话时长浪费在无用缄默和犹豫中,记下金额,就说:“知道。”
他挂下电话,过时数年初版触屏手机很小,被他宽大手掌和修长手指包住,通话时长三分钟,后机盖发烫。
他问姜漾:“疼成那样都记不清?”
陈木潮眼神里含着试探情绪,问话也小心,姜漾下谨慎起来,说:“不会是昨晚吐你身上吧。”
“还是做什傻事。”姜漾又问。
陈木潮声不吭地看他半晌,直到姜漾开始考虑怎样为自己做出出格举动道歉,他才否认,说“没有”。
“那就好。”姜漾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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