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抽烟有什么好的,你这么喜欢。”
庄缪说到做到,不像他们两个成年人,从前说过的话都不负责任。
陈木潮没再说话,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点燃了才递给姜漾。
第一次抽烟都会呛到的,姜漾眼泪都咳出来,陈木潮垂着手,站在一边往远处看。
过了一分钟,也许是更久,姜漾咳完了,才声音不如平时清亮地开口:“陈木潮,没想到你还会哭啊。”
他在想什么简直太好猜了,陈木潮一言不发,还要听姜漾转过头此地无银地问他:“我没有走错吧?”
“走错了,”陈木潮想笑,克制地牵了牵嘴角,“那现在掉头回去吧。”
姜漾马上摇头,说:“想看海。”
深圳也有海,大梅沙小梅沙,大鹿湾沙鱼涌,并不比路港的海难看,但姜漾就是非得看路港的海。
陈木潮觉得姜漾看起来有些奇怪,心情很好地左摇右摆,步调凌乱,但看着又不是很高兴,心不在焉,没有安全感一般要往陈木潮跟前凑。
那小漾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木潮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洗洁精里的化学物质会让皮肤紧绷,于是他又用水洗了手,在水池里随意地甩了甩。
陈木潮装听不到和逃避问题惯有一套,周颖月原本觉得他不会回答了,正打算追加疑问,陈木潮就很轻地开口了。
他不像是回答周颖月的问题,更像有声的自我反思。
“回来?”
“是不是为了我啊?”
小漾哥哥,我告诉你哦,你刚回深圳的那段时间,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不然他怎么每
海水黑漆漆的,风还是很大,稍微吹散了一些燥热粘腻的空气。姜漾靠在护栏上往下看海边的礁石,突然转头问陈木潮:“有烟吗?”
陈木潮顿了顿,不愿干涉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火机,手已经递了出去,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你会抽?”
姜漾坦诚地笑了笑,说不会。
但没过很久,他突然变得凌厉和咄咄逼人,揭陈木潮的短处:“你三年前不是抽烟喝酒都很猛吗,喝酒我不行,只好想尝试下抽烟。”
“我不觉得他回来了。”
佛龛前的烛火跳了跳,蜡液又往下落了一滴。
回去的时候,姜漾和陈木潮没选择交通工具,起因是姜漾说他晚餐吃多,想要消食,被陈木潮狐疑地盯了一会儿,才说“好吧,只是想散步吹风”。
陈木潮没说什么,姜漾就哼着怪腔怪调的歌走在前面,期间有好几次想来拉陈木潮的手,都被陈木潮避开了。
走了十分钟,姜漾在回家需要选择左右转向的一个路口出了错,原本应该右转,他直直往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