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便无大靖,可无帝盛天,同样亦无大靖,是韩帝两家共同建立这座王朝,这才是用血铸成铁铮铮事实。
“帝家也曾开国裂土,为大靖建国耗尽心力。姑祖母生征战禅让天下,父亲亲御帅令三入六王之乱,帝家八万铁血尽埋青南,生殚精竭虑尽付大靖朝堂。如今帝家只存帝梓元和帝烬言两人,他大婚之日便是他承爵之日。贵妃娘娘、诸位亲王、众卿……”帝梓元立得笔直,她目光在昭仁殿上逡巡而过落在所有人身上,然后缓慢又格外郑重地落下句:“帝家靖安侯君,他婚礼,难道担不得朝臣相贺,担不得百姓相迎,担不得场国婚之礼?”
此问,不仅朝臣,即便是当年染过战血上过沙场几位老亲王都隐隐动容。
帝家自大靖建国便是特殊存在,帝家几代人皆功在社稷,本该位极人臣,但细细数来,却全都未落得个实心实意好下场。当年开
仁殿举行。”
——十日前,帝梓元在金銮殿金口玉言只是这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亲口说过今日举办婚礼是她自己。只不过当丞相奏请,摄政王亲口允下要举办国婚时,没有人想过今日在这昭仁殿上举行婚礼是靖安侯世子。
谨贵妃被问得滞,顿时哑口无言。她愤愤朝对首明王使个眼色。但平日里都还颇为跟随她意愿老亲王今日不知道怎回事,竟半句口都不开,只个劲地朝殿外望,仿佛在期许着什又副不敢置信惶惶模样。
谨贵妃无法,只得自个儿开口:“摄政王,你功在社稷,你成婚尚可算国婚,可帝世子毕竟只是介朝臣,他怎能在这昭仁殿上以国婚名义举办婚礼?大靖国婚之名在摄政王你眼底就如此儿戏?”
这算是当殿质问。不过今日谨贵妃倒不算无放矢,如帝梓元不能好好给朝臣个说法,帝家少不得会落个专权跋扈,行为轻狂名声。
“国婚?”帝梓元声音悠悠然响起,又兀然重,“贵妃娘娘也说这是国婚,只是不知贵妃娘娘是否还记得大靖是如何建立?”
“当然是太、祖戎马征战打下江山……”谨贵妃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帝梓元墨沉眼睛,神情变,没有再说下去。
帝梓元问个几乎被大靖朝臣和子民遗忘将近二十年问题。
大靖是如何建立?
是太、祖征战数十年穷极生所建不假,但二十四年前□□和帝盛天称霸中原,各辖数十城池,成双雄鼎立之势,是帝盛天感万民战乱之苦,将半壁江山拱手相让,这才有大靖顺利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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