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昭仁殿国婚,正好还有三日。
韩烨随着小沙弥入
净善得帝盛天承诺,眼底现出感激,终是松口气。
两人相谈片刻,净善便被寺中小沙弥领着回涪陵寺休憩去。
净善远走,帝盛天仍是坐于梅树下。
春日已过,年节时盛开梅花早已凋零,平添几分惆怅萧索。
风吹过,卷起帝盛天面前棋谱,里面藏着信函被吹开。
脚步。更何况……”帝盛天眼微眯,素凉声音里已有铿锵之感,“当年青南山役,三年前国破城亡……北秦两代帝王总归要为他们做下事付出代价。”
见净善尴尬沉默,面上隐有愧疚,帝盛天搁茶杯于石桌上,碰出清脆之响,“不过救便是救,无论缘由为何,韩帝两家总归欠你条命。道长今日前来,所想到底为何?”
见帝盛天问出这句话,净善长叹口气,“国君嗜武,确有损国运,北秦穷兵黩武,也算尝到因果轮回业报。老道无力回天,只是想凭微薄之力护得北秦皇室点嫡系血脉……”他起身,朝帝盛天弯腰行下大礼,“还望帝家主仁德,成全老道点遗愿。”
帝盛天平静眼底拂过抹动容,净善医术神鬼莫测、冠绝云夏,又位列宗师,即便北秦灭国他仍可逍遥自在,无人敢寻他半点麻烦。但他却能为北秦皇室甘愿放下代宗师尊严求于她手,身忠骨可鉴日月。
从净善出现开始,帝盛天便知道他是为韩烨而来。
那是帝梓元送来亲笔信,里面只有简短句话。
——姑祖母,唯愿您当年之憾,不在们身上重演。
帝盛天护在帝梓元身边十年,这是她养大帝君唯次求她。
“当年之憾啊……”帝盛天低低叹息声响起,“子安,能为他们做也只有这多。”
第二日清晨,涪陵山小沙弥亲登施家帅府,说是故人相邀,请贵人上山。
韩烨当年跳下云景山,本再无生机,是净善远赴云景救他条性命。只可惜终归伤得太重,命虽保住,却自此目不能视,功力被封于体内,宛若武功尽废。
可帝盛天是什人,她自是知道净善既然能在那种景况下保住韩烨内力不散,将其封于体内,那自然也会有破解之法,让他恢复内力和眼睛。三年前他没有那做只不过是因为要付出代价太大和时机并不恰当罢。
帝盛天叹口气,起身扶起净善,沉声问:“道长可是已经决定?”
“是。”净善颔首,眼底片坦然,已有赴死之志。
“那好,道长心愿,盛天必为道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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