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在位靖安侯却是个女子,北秦蛮族多出女帝,大靖虽民风开放,政务通和,女子继承家业位极人臣未必没有,但女帝登基却从未有过。帝梓元若在此时将侯位让给帝烬言,让他有继位之权,实在有些落于下乘,必会受天下士子攻讦之言,但她若是在新君册立前出嫁,冠以夫姓,那她自然便要让出帝家侯君主位,帝家世子帝烬言便可名正言顺地承袭侯爵之位。
届时,有帝氏在朝堂力量支撑,帝烬言绝对有和太子韩云争帝位能力。
能上书这道奏本,看来他们这位历经两朝德高权重老宰辅已然选择帝家。
想通其中关键太子派和几位亲王当即便变脸色,安王眉头紧皱,就要上前谏言,却比不上朝中帝家朝臣灵泛劲儿。
几乎是在魏谏落下声不久,帝家大臣们附议声音便在金銮殿上此起彼伏地回响起来。
愣半晌。
举行国婚?为新君册立撞喜?这是啥?
但朝臣们瞅着王座上眯着眼副满意神态帝梓元时,回过味来。
他们这位在朝摄政王、帝家靖安侯君,到如今可都是待字闺中云英未嫁。若不是魏谏在金銮殿里这般郑重地提出来,几乎所有人都要忘这个事实。
或许是因为帝梓元已握天下重权,实在寻不出男儿匹配于她;或许是因为当年那封太、祖留下赐婚圣旨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在先太子故去三年后,亦从未有人提过堂堂国摄政王君婚事。
“好,众卿静静。”王座上,帝梓元微抬手,朗声道:“老丞相所奏有些道理,咱们大靖这几年确多灾多难,先办场喜事再立新君倒也不迟,那就依卿……”
帝梓元话音未完,终于忍不住安王上前步开口:“摄政王,先帝驾崩,朝堂应以新帝册立为先,这国婚之事是不是可以先缓缓?”
“哦?”安王到底是嘉宁帝弟弟,素来有些威望,帝梓元自然不能无视他进言。她笑着道:“安王爷,看来是本王这几年做得还不够好,
但如今众人回过味儿来,看来摄政王为帝家能登上至尊之位,终于愿意成婚。
为何这说,因为这些年随着帝家势大,道二十三年前圣旨重新被大靖朝臣记起来。
太、祖建国二年,感念帝家禅让天下之德,曾经下过道圣旨。
上面所书:靖安侯和储君拥有同等皇位继承权。
这道圣旨稀罕就稀罕在这句话上,上面说是靖安侯,而不是靖安侯帝永宁,如今虽已历经两朝,但帝家若是搬出这道圣旨,那如今靖安侯亦有登位正统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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