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退到旁,恭送谨贵妃远去,心底幽怨而凄楚。
若是太子仍在,如今大靖朝堂岂有谨贵妃母子之位。
她闭上眼,长长叹息声。
如果十四年前那个染病重症少女亡在帝北城,哪来如今种种,太子和她也必不是今日这般结局。
帝梓元从涪陵山而回后在上书房处理宿政务,吉利不敢劝她,只得炖药膳替她补身子。
谨贵妃说朝堂之力,运筹阳谋。帝承恩神情黯然,时心灰意冷,也未再说求情之话。
谨贵妃扫她眼,知道今日威慑已经足够,帝承恩虽不若以前重要,但作为先太子韩烨唯在京遗孀,还是有些用处。她诡谲果敢,和帝家势不两立,又只能依附于绮云殿。有很多事情谨贵妃不会再去做,但身边却需要帝承恩这样人。
“好,起来吧。天凉,跪着伤身。科考舞弊案帝家既然止步于江云修身上,自然也就不会再找你麻烦。要留在本宫身边,你以后要更加谨言慎行。”
帝承恩本以为自己必成弃子,突闻谨贵妃之话,不由生出几分希望来,眼中多抹感激和震撼。震撼于如今谨贵妃脱胎换骨,御人和权谋之术已非当初可比。嘉宁帝驾崩、帝梓元威慑让后宫这个唯手握大权宫妃终于成长起来,或许选择依附于绮云殿会是最好选择。
“谢娘娘怜惜,承恩当谨记娘娘之言,尽心尽力侍奉在娘娘身边。”帝承恩又朝谨贵妃深深行礼方才起身。
第二日早朝完,帝梓元如往常般换装出宫。
吉利替她系上玉佩,脸上有些意外,“侯君今日还去帅府?”
昨日太子梅林中虽说得含蓄,但已有推拒之意,以侯君平时脾性,必不会再登帅府大门。
帝梓元抚弄挽袖手顿,漫不经心瞥吉利眼
“好,你忠心本宫知道。朝中韩氏旧臣居多,但大多都还惦念着先太子恩德,如今拜入绮云殿尚是少数。云儿如今是名正言顺东宫储君,又是先太子疼爱幼弟。你是先太子遗孀,不妨以追忆先太子名头约上几位旧臣府上夫人聚聚。”
这是要借先太子名头聚拢朝中曾得过他恩惠旧臣新贵。韩烨为储十数年,仁德兼备,得尽朝堂拥护,如果谨贵妃以他名号招揽行事,必有部分朝臣会看在先太子情分上归于绮云殿麾下。
念及韩烨,帝承恩心底酸楚怅然,却恭敬地点头,“是,娘娘,承恩这就去办。”
谨贵妃含笑颔首,面上有满意之色,摆手道:“下去吧。”
“芍药,替本宫更衣,本宫要亲自去迎两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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