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大罪,你却只告诉,你还活着就是幸事吗?
帝梓元眼底片暗红,似在泣血。
“这几年明白些道理,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就不必再介怀,世事岂能尽得圆满。诺云,你说对不对?”
帝梓元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韩烨停住脚步,轻轻开口:“回去吧,花期已过,梅花想必都凋落
“诤言,你军务繁忙,孤就不留你。”
这两个人,个平日里温温润润现在指使人起来随性无边,个桀骜不驯现在却服服帖帖半声不吭,倒真是物降物。
看着远去两人,被落下施诤言脸憋屈,叹口气。
梅林里,两人开始还前后,慢慢走着就成并肩而行。
这些日子相处久,两人便有些默契。
睛看不见。”
“孙大夫你是说公子眼睛是真气压制后果?还有希望治好?”施诤言下子激动起来。
孙院正沉默,摇头,“救下公子人医术在老夫之上,而且应是内力极其浑厚宗师。当初封印公子真气是唯方法,否则公子失去不只是双眼睛,而是性命,公子有机缘遇得此人真是大幸。”
孙院正退后两步,朝帝梓元方向看去,弯下腰,满是愧疚自责,“老夫医术拙劣,治不好公子眼睛,还请恕罪。”
石亭里陡然沉默下来,施诤言眼底惊喜消失,帝梓元神情冷沉。
平日里都是韩烨在说,帝梓元听,今日也不例外。
“早几年时候受过次伤,被北秦位高人所救,他花半年时间把救活,醒来后功力散尽,眼睛也看不见。”
帝梓元扶着韩烨手顿,安静地听韩烨说下去。
“你大概也知道,原本是大靖太子,从小在宫里长大,养尊处优惯。起初醒来时候有些日子很难接受这样自己,后来慢慢也就习惯。毕竟人还活着,有些事总归会习惯,然后去接受,就像孙大夫说,能保住性命就是大幸。”
功力散尽,不能视物,跳下悬崖时身中三箭更是直入筋骨。
“无事,这些早就知道,当初救人也是像孙大夫这般告诉过。”韩烨神色平和,望向施诤言方向,“诤言,这次你总该放弃。”
施诤言愣,低低应声,可他总觉得太子这话不像是对他说。
帝梓元朝孙院正摆摆手,孙院正叹口气,行礼退下去。
“诺云,带孤去梅林走走。”孙院正脚步声远去,韩烨起身。
帝梓元连忙走到他身边,手正好抬到韩烨手边,韩烨握住她手臂,被她引着朝石亭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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