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以任安乐身份从晋南入京时,心想着把江山从嘉宁帝手中夺过来,狠狠踏在脚下告诉他他错。”
洛铭西安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曾经以为,们帝家和韩家隔着满门血仇和帝家军冤屈,这辈子永远都只能你死活。是安宁和韩烨让明白,这个世上只要足够努力,没有不能化解结。当年韩烨可以把烬言手教养长大,如今也相信亲手教出来韩云不会是第二个嘉宁帝。”
“过去种种错不在们,们却为当年事耗费半生光阴,几乎失去切。铭西,嘉宁帝和慧德太后都已经不在,这多年过去,对韩家执念该放下。”
帝梓元起身,接过洛铭西手中披风,转身朝华宇殿走去。
室是他闺女。
“姐,这可不能现在就下定论,将来闺女可是要自己择女婿,她要是没看上韩云那小子,可不能囫囵就把她推到后位上去。”
“怎?”帝梓元觉得好笑,朝帝烬言看去,“你是瞧不上当朝宰辅和教出来帝君?”
“帝君又怎样?不疼夫人半点用都没有。去瞅苑琴去,如今连媳妇儿都没娶上,要有闺女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看姐你还是在帝家属臣中挑名贵女给韩云那小子养着吧。”帝烬言嘟嘟囔囔地表达愤懑,朝帝梓元哼哼出御花园。
洛铭西对着帝烬言背影笑着摇头,朝帝梓元宽慰道:“梓元,烬言只是说说,他明白,这是保全韩帝两家最好方法。”
洛铭西望着她背影,神情隐忍,他伸手欲牵住她,却终究只能拂过她披风角。
几日后,施府书房。
“殿下,您真打算等先帝月丧过后就离开京城?”施诤言皱着眉,脸不赞同,“您眼睛还没好,还是留在京城些时日,等寻到好大夫给您……”
“连北秦国师都治不好孤眼睛,诤言,你还是放弃吧。”韩烨摆摆手,对不能视物现状比以前更坦然些,“给孤传口信给吉利,就说孤过几日就会离京,让他不用再贸然出宫见孤。”
施诤言劝不韩烨,只得点头,又道:“殿下,赵公公在府里等您半
“知道,他知道轻重。这不是们家之危,帝家和韩家身后都有半个朝堂,这关乎大靖将来。”
“起风,你刚醒来,身体还没好,送你回寝殿吧。”
“铭西……”
洛铭西拿起旁披风,打算披在她身上,却听到帝梓元开口唤他,他抬首朝她看去。
帝梓元静静盯着面前小几上杯盏,温热杯面印着她清减容颜和出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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