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半跪于床榻旁,摩挲着触到帝梓元手,点点从指间抚上,拂过她修长指节,落在她掌心,然后寸
那个人没有怨恨,没有猜忌,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十几载求而不得。
洛铭西比他,更合适留在她身边。
第二日清早,施峥言拜访靖安侯府,并邀帝世子同入洛府商讨西北守军调遣事。华宇殿偏殿守着太医个个累得只剩半条命,大总管早好心地让他们回府休息日。守在华宇殿内半步不离苑琴接到涪陵山封密信后也匆匆离宫赶赴涪陵山。
半个月来守卫森严华宇殿下子空下来,除仍然沉睡帝梓元。
“殿下,侯君就在床榻上。”华宇殿宫门紧闭,吉利引着韩烨从内殿出来后躬身行礼悄然退出去。
“太医今日怎说?”韩烨出口声音有些冷沉。
“殿下,奴才今日问过太医,像世子爷说那样,侯君前两年损身子,要是再醒不过来,怕是会油尽灯枯。”自韩烨回来,吉利便重新唤回当初对帝梓元叫法,要不唤声“殿下”,都不知道在称呼谁。
吉利心底叹叹,“殿下,您去见见侯君吧。”见韩烨扣在石桌上手猛地顿,他声音干涩起来,“殿下,侯君等您三年,这些年她直没有放弃过找您,您是不知道当年您从云景山上跳下去后,侯君她……”夜发白……
“吉利,你当她今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韩家害得她?”韩烨淡淡呵斥,打断吉利最后欲说出口那四个字。
吉利收住声,知道自己逾越,小心翼翼立在旁不敢再言。半晌才听到韩烨叹着气声音。
空旷华宇殿内,只剩下隔着座宫殿距离韩烨和帝梓元。
半晌,韩烨朝床榻方向走去。他自小在这座宫殿长大,就算是闭着眼,他也知道梓元在哪里。
脚步声在殿内响起,步声,犹若砸在心底。万里之遥,整整三年,到如今,终于只剩这短短几步距离。
脚步声戛然而止,韩烨停在床榻边。他垂着眼,望着帝梓元方向,眼底片黑暗。
韩烨眼底毫无预兆地现出巨大悲恸,寂寥悲哀到荒芜。
“寻个法子让御医回避,把洛铭西和烬言从宫里引开。明日去见她。”
吉利猛地抬首,眼底担忧散开不少,连连点头,“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安排,明日整个上午都给您把华宇殿空出来。”
他说完转身离去,临出石室门时候还磕跤。
韩烨安静地坐着,轻轻叹声在石室里响起。
“况且,如今她身边,有比更合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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