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京城世族百官为这场琼华宴侧目时,华宇殿里帝梓元却毫无所动,她除将远在西北三军统帅施诤言召回京述职,对于科举舞弊案并未多加问询,和三年前重视大相径庭。眼见着个月破案之期将至,大理寺仍未拿出有力证据为两人洗清嫌疑。朝廷上依附帝家朝臣不在少数,自是忧心忡忡,帝烬言要是背上泄露科考试题罪名,虽动不帝家根基,但日后帝烬言想更进步,少不得会被文官参诘。这些朝臣不敢猜测帝梓元心思,只得日日去洛府叨扰洛铭西。洛铭西挂心案子进展,再加上这场琼华宴声势浩大,明显针对帝家而来,担心之下入宫请安。
哪知帝梓元清早便去御花园射箭,他扑个空转头去御花园。
御花园里,帝梓元身火红劲服,长发束起,英姿飒爽。
洛铭西走近时候,她正拉弓半圆,箭射、
妃不知怎下道懿旨,要在仁德殿重开琼华宴。这场宴会不止百官出席,谨贵妃更谕令今年恩科所有上榜考生和远在封地八位亲王在列,声势之浩大可谓从未有过。
这是谨贵妃掌后宫大权后下第道懿旨,虽然只是场琼华宴,却让整个帝都观望起来。科考舞弊案尚未查清,靖安侯世子尚是待罪嫌疑之身,帝家政权动乱时,作为太子生母谨贵妃宴邀百官,其深意不言而喻。众臣都在猜测蛰伏两年皇室恐怕要顺势而起、大扬君威,以抗衡摄政王牢牢在握监国之权。
“娘娘,您这琼华宴举办得真是时候。华宇殿里那人最近焦头烂额,正是娘娘和太子殿下在百官面前立威之时。”帝承恩帮着谨贵妃修剪花叶,笑得踌躇意满。
谨贵妃漫不经心开口:“靖安侯世子案子,不会横生枝节吧?”
“娘娘放心,给那窃贼辈子都偷不来财富,况且他家老小都攥在手里,如今他犯下只是偷盗之罪,发配边疆几年也就过去。如果他在堂上承认是有心盗出赵仁功课,那可是构陷齐南侯府和当朝摄政王亲弟重罪,孰轻孰重,他自有分寸。至于江云修那边……”
帝承恩朝谨贵妃望去,江云修是谨贵妃安排人,她没有插手资格。
谨贵妃摆手,“江云修那你不用管,本宫自有安排。”
“是,娘娘。”
“琼华宴没几日,帝梓元自诩公正严明,本宫就等着看证据确凿下她如何为龚季柘和帝烬言脱罪!她敢让太子拜帝烬言为师,让皇家颜面扫地,本宫绝不放过帝烬言。”
谨贵妃轻轻用力,枯败花朵应声而落,雪白花瓣散地,碾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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