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痛哼声,咬着牙,小手死死拽在蒲团上,任凭谨贵妃敲在他背上,始终声不吭。
谨贵妃未想到韩云如此倔强,既心疼儿子又气急,把把戒尺摔在地上,硬声道:“好!好!你现在有骨气,若是不认错,你今夜就给本宫跪在这宗祠里!”
谨贵妃说完摔门而去,冰冷祠堂里只剩下韩云孤独又弱小身影。
月光透过天窗洒下,威严灵牌排排立在韩云面前,他抬起头,满脸是泪,却始终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但他没办法恨帝烬言,他
皇室宗祠里供奉着太、祖遗像和韩家列祖列宗。
“跪下。”谨贵妃摒宫奴,对着韩云冷声吩咐。
韩云抿着唇,言不发跪在韩氏列祖灵牌前。
“云儿,你可知道为什母妃要带你来宗祠?”
“云儿知道。”
们谁都没办法。”
帝烬言朝苑琴看去。
“小姐她自己。”苑琴叹口气,“烬言,再给小姐点时间吧。”
帝烬言望向书房方向,没有再开口。
两年前云景山上,如果不是他死命相求,或许那日姐姐已经跳下云景山,夜之间华发半白,从此以后再不提殿下半句。姐姐待殿下是何种感情,根本无需再多言。
“母妃交代过你什?”
“帝家是韩氏宿敌,帝梓元不可尊,帝烬言不可信。”韩云字句回。
“既然都记得,那你是怎做!帝梓元在崇阳阁对你说过什你对母妃只字不回,帝烬言送你把破剑就被你稀罕成宝贝!你父皇堂堂国之君,因为帝梓元只能屈居西郊,连国祚都被迫让出去,云儿,你是大靖太子,韩家储君,怎能对这两个乱臣贼子生出亲近之心!你知不知错?”
谨贵妃凛声喝问,韩云却只垂着头。
见韩云不回答,谨贵妃手上戒尺狠狠拍在他肩上,厉声喝:“韩云,你究竟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他其实是知道,姐姐没办法放下。在被殿下那样浓烈而又倾尽所有待过后,如何能放得下?
寒冬深夜,靖安侯府内响起深深叹息。
转眼韩云入崇文阁进学已有半月,进学第日帝烬言在古今堂出题授课之景在帝都被传得风生水起。京城勋贵赞许韩云聪慧同时,更多却感慨于帝烬言赠剑宽佑大度。
韩帝两家朝堂对垒,帝烬言仍对韩家太子尽心教导,这份胸襟常人难及。
对帝烬言尽是溢美之词传言传进绮云殿时候,谨贵妃尚能容忍,在看到韩云对上龙剑爱不释手和悄悄对帝烬言崇敬后她终于把韩云带到皇室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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