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也是个有意思,韩云两年前就被立为太子,偏偏帝梓元仍只叫他“皇十三子”。从她口中这样喊,竟也格外理所当然。
糯米团子显然没想到这个传说中专权跋扈摄政王有这样副好听嗓子,怔怔点点头。
“如此大雨,你在这里做什?”
“天气冷,太傅受风寒,来找找古籍药方……”韩云小声回,小脸上写满紧张。
“早点回去,免得受寒。”帝梓元像是没看到散落药方书籍里掺着那几本论国策,朝团子颔颔首,抬步绕过地狼藉朝回廊外走。
今最正统继承人,即便是摔个四脚朝天,也没人敢在权势滔天摄政王面前把他扶起来。
帝家和皇家几十年恩怨纠葛已是公开秘密,摄政王犹对皇家后嗣格外冷淡。至少在陛下病重休养别苑摄政王把持朝堂两年里,她从未举办过场皇家宴席,除嘱咐当年太子太傅右相教导小太子外,平时更是毫不过问。在如今皇宫里怕是众人心中,摄政王身边大太监总管吉利,地位都要比太子高上那几分。
侍奉太监仍旧伏倒在地,帝梓元看着地上几乎被埋在书里娃娃,眉头皱起来。西北战后,韩越被洛铭西留在晋南,宫内只剩下个不满六岁皇室子嗣。
书堆里糯米团子尽管摔个十成十,见没人扶他也没哭,扑腾扑腾两下把书从身上捣腾开,自己利落地爬起来。看见他相貌,帝梓元怔,墨瞳淌过淡淡情绪。
吉利小心地朝她看眼。这两年小皇子长开些,倒是越发像太子殿下。
她这抬步远去,连串松气声小心翼翼响起,恰在这个时候,被风吹着又受点小惊吓团子下子松神,连打几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止都止不住,张小脸上挂满眼泪鼻涕,着实可怜得很。
跪在地上小太监们心里头都跟电闪雷劈似,刚刚摄政王才嘱咐小皇子照顾身体,小皇子
小团子瞅见面前帝梓元,先是愣,大眼里惊慌闪而过,复又昂着头,朝她挺着小胸脯,甚是认真又不失礼仪地朝帝梓元行礼,“韩云见过摄政王。”
他虽为太子,但当年嘉宁帝有旨,太子成年前由摄政王监国。
孩童清脆稚嫩声音带着不甚明显惊慌和颤抖,帝梓元朝地上书扫眼。
果不其然,小团子更是慌乱,小小身躯挪两步,妄图把地上书遮住。五六岁大孩童,深处大靖王朝权利中心,心智远超同龄人。
“皇十三子,韩云?”清冷声音低低沉沉,格外慵懒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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