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十万百姓失诂之痛,帝家十年叛国之冤,帝家和晋南百姓怒火……”帝梓元朝高台龙椅走去,步句,
帝梓元抬首,眼微扬,“若臣想,陛下又能如何?”
帝梓元话音落定,嘉宁帝负于身后手猛地抬,眸中瞳色几变,复又轻轻放下。
窗外,直守着赵福见嘉宁帝把诛杀令收回,赶紧打个手势,四周已露尖峭银色寒光悄悄退回去。
乾元殿外等着长青眉目冷沉,早已将身后负着铁棍握紧。
这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待嘉宁帝重新开口时,仿似切都未发生。
乾元殿内,朗朗之声,清澈无垢。
嘉宁帝有瞬间晃神,这样帝梓元,和当年在昭和殿对着太、祖质问他何等相似。
“乃大靖嫡子,名正言顺大统继承人,缘何不能登天下位,掌大靖乾坤?”
当时,□□是如何回答?十八年前,□□语未言。只三个月后在其弥留之际,将传位圣旨和传国玉玺并交到他手上。
“从此,大靖、朝臣、百姓并托付你手,朕大行在即,只望你无愧大靖天下和韩氏列祖,百年之后尚有面目来见朕。”
“先帝之旨当然算数,只是朕在位已有十八载,比起先帝遗旨,朕子嗣更有继承大统资格。”未等帝梓元开口,他已道:“即便朕四子亡三,仍有第十三子韩云,他虽年幼,亦不是不可立为储君。你帝家当年虽有禅让天下之德,如今亦有忠君护国之功,但臣就是臣,你若登位,当年和韩帝两家共同逐鹿天下五侯皆会生出篡权之心,韩氏镇守江山八方诸王也会兴兵而起,届时大靖必乱。三国之战刚刚结束,大靖已不能再起兵灾,否则会有亡国之险。帝梓元,作为大靖靖安侯君和三军统帅,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所以……?”帝梓元朝嘉宁帝看去,“臣就应该以大局为重,隐忍宽厚,对过往不纠,做个忠君爱国靖安侯君?”
帝梓元质问声比声更沉。
“那帝梓元,你,想如何?”
“想如何?”帝梓元负手于身后,眉宇肃冷。
如此重托,如此重嘱。
数十年前,他意气风发,只觉天下尽握,数十年后,嘉宁帝早已不知,他可还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殷殷嘱托先帝。
不止是□□遗旨,帝梓元扬手瞬间,她指上碧绿通天玺亦跃入嘉宁帝眼中。
帝家之权已经传承。嘉宁帝心底重重叹息声,面上却半点未露。
“要朕允先帝之旨?”嘉宁帝望着龙椅下隽然而立帝梓元,缓缓起身,目光如炙,“帝梓元,你想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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