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若请陛下允先帝之旨,不知可算是篡权取国,冒
“陛下,不知于天下百姓、朝堂百官而言,是你谕令有用,还是太、祖谕旨更胜筹?”
嘉宁帝瞳孔紧紧缩,露出抹冷厉来,朝帝梓元望去,“你此话,何意?”
太、祖谕旨?已经故去十八载先帝还能把这天下留给帝氏不成!
帝梓元缓缓起身,抽出袖中卷轴,印着□□谕旨圣旨在两人面前展开。
“陛下,太、祖元年,先帝曾下过道圣旨,圣旨中言忠王和靖安侯同享储君之位,陛下善记,想必没有忘记此事。”
事往往不如人愿,韩帝两家到头来竟走到这步。
“朕当年少时,鲜衣怒马、沙场御敌、指点江山,曾比你更狂更傲十倍。少年人,这把椅子朕和□□倾韩家之力都坐得不甚安稳,遑论是你。”嘉宁帝半点未怒,看着帝梓元,眼底带些许怅然,“帝梓元,等你在这天下之位上坐个十年,享天下权柄后,再来论朕亦不迟。”
高坐皇位帝者褪掉平日强势冷酷,低沉话语在乾元殿内回响,竟带着劝诫和指点。
帝梓元眯眼,半晌,冷斥声,“谬论,权位固重,人心更重。不得人心,何以得天下?”
嘉宁帝迎上帝梓元挑衅眼,沉声回:“人心固重,权谋亦重,不善权谋,何以平朝堂?”
当年忠王就是如今嘉宁帝,当年太、祖这道圣旨颁下后曾令满朝哗然,帝永宁请辞数次,但直至太、祖驾崩,这道圣旨始终未从帝家收回。
嘉宁帝面色微变,左手在御椅上摩挲而过,藏住眼底惊涛骇浪。
“直到先帝驾崩,这道圣旨都未被废除。陛下……”帝梓元清冷声音在乾元殿内响起,掷地有声,睥睨天下。
“帝家靖安侯享储君之位乃太、祖之旨,如今帝家仍在,帝家靖安侯君亦在。”
帝梓元朝嘉宁帝看去,手中□□遗旨迎风而展。
无言对峙在乾元殿内静静流淌,大靖王朝里权力最盛两人各不服输,仿似以天下对问。
“擅权谋又如何?”帝梓元微微朝后仰,目光轻抬,“陛下,如今是你输。”
帝家人心得尽,权柄在握,韩家如今之势已不如帝家。
“那又如何,就算朕输,韩氏依旧是大靖之主,韩家数十年权力沉浮在这皇城上,八方诸王仍在,帝家纵如今威势逼人,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改朝换代,篡权取国?”嘉宁帝声音沉沉:“帝梓元,朝为臣,你帝家将永远为臣。”
乾元殿内寂静无声,唯春风从窗外拂进,将帝梓元衣摆吹起,晋衣袖摆内,露出截明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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