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年,子期,你怎可以不在?
微风骤起,碑旁画卷被吹散,落在夏云泽面前。
所有画卷里,都只有个人,只是那人,却是季子期。
闲坐饮酒,策马狂奔,沙场浴血,月下独立……他从未见过,这十年中季子期。
等们相见之日,会让你知道这十年是何模样。
只是句话,夏云泽骤然色变。
子期不在,她怎可能不在?
“在雪山里她便伤身子,这年多命都是捡回来,夏云泽,你当年怎舍得把她送到这里?”
年轻帝王站在这座曾和季子期相约十年城池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她在哪里?”
北堂晏良久未言,回眼间在看到夏云泽眼底死寂时,朝天壑城外小山上看眼。
北蛮内乱,自顾不暇,你去吧。”
夏云泽前几日昼夜不停接见重臣,想必是将朝政已托付妥当,早日迎回季子期,也好他心愿,皇家也能早日有嗣。
夏云泽重重磕个头,起身朝殿外而去。
夏云泽出京城个时辰后,匹快马奔进皇城,慈安殿太后拿着漠北传来军报,手抖半响,颓然倒在地上,正经过夏天临跑进殿,忙不迭扶起太后:“皇祖母,您怎?”
太后慢慢抚上孙儿尚还稚嫩脸庞,老泪忍不住,流下来。
这恐怕便是季子期为他最后留下话。
突然明白缘由夏云泽不可置信看着这幕,捧着叠画卷,挪到冰冷墓碑前,闭上眼,温润泪珠缓缓滑落,哽咽难言。
寂冷漠北深处,满山枫叶正红。
夏云泽轻声说:子期,十年约满,来。
只是不知道,等十年季子期,还能不能听得见。
夏云泽倏然转身,步步朝小山走去。
短短几百米,却像用尽他辈子力气。
山顶处,座空白墓碑静静伫立,叠画纸被石头压在碑旁。
夏云泽走上前,缓缓俯下身。
嘴唇被咬出血来,滴落在簇新黄土上,夏云泽遍遍抚摸着冰冷石碑,唇角轻抖。
“临儿,你皇叔他…不会回来。”
八日后,满城素白让路奔驰夏云泽不安停在天壑城外。
城下,身白衣北堂晏看着风尘仆仆夏云泽,眼底忧伤深埋,语不发。
“她在哪?”
“你来迟。”迟三日,而子期她…也终究没有撑到这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