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将军待他,如子侄。施诤言于他,是兄弟。还有安宁……
连澜清设下个天下人都能瞧明白棋局引他入瓮,怕是任谁都以为他不会来。
韩烨站起身,望向城北施府方向,手负于身后,眉峰凛冽。
他有什不敢,这是大靖国土,他是大靖太子,有何不敢踏进这座城池,带他师长回故土!
这时,二楼大堂临窗处,男子饮下杯清茶,看向旁笑道:“阿清,果然是好茶,不枉你心心念念这些年,破城之际还想着保下这座茶楼。”
漠北而来北秦人也多不少。站在街上放眼看去,沉默颓丧行色匆匆大多是被困围城大靖百姓,嚣张狂妄横行霸道皆是北秦子民。
两国积怨已久,血仇难解,除非者亡国,否则世代难相容。
军献城内有家君子楼,掌柜姓君,祖传君子茶清香飘百米,乃西北宝,往年这家茶楼吸引云夏之上访客不知凡几。连澜清好茶,对此楼手艺独独欣赏,城破之际下令不得为难君家人和君子楼,是以君子楼得保,并在森严萧条军献城还能经营下去。
此时,君子楼二楼。布衣男子在厢房内临窗而坐,望着街上稀落大靖百姓和不时挥着马鞭扬长而过北秦人,眉微微拧住,摩挲茶杯手直未停。
这人模样普通,衣饰简单,却偏生生双威仪深邃眼,只这随便坐,便令人心生忌惮,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胡为。
他身旁立着青年长身如玉,面容俊秀,双眼极为内敛,观便不是常人,听到这话
厢房门被推开,侍从悄然走进,朝坐着男子低声回禀。
“殿下,暗卫传来消息,连澜清把老将军骨灰置于施府大堂,只留下五个侍卫把守。”
“施府怕是早就布满重兵,只等孤自投罗网。”男子将瓷杯放下,碰出清脆响声。说这话人正是带面具韩烨,他只带个侍卫,三日前星夜兼程赶至军献城。
韩烨眯着眼,心有所想。三国交战已近年,连澜清若想把施老将军骨灰带回北秦王城多是机会,根本不必拖到这个时候。漠北局势大变,三个月内这场战争必出胜负,否则只有议和途,这不是韩烨和帝梓元乐于见到结果,也不是心逐鹿中原北秦大将所想结局。连澜清想扭转战局,最好方法自然是将他这个大靖太子生擒军献城,进则摧毁大靖士气,继续南下,退也可手握他性命增加两国谈判筹码。
连澜清有这个打算非日之计,数月前允许大靖百姓入城寻亲便是第步,韩烨比谁都清楚,可他却不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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