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懒得和他耍花样,从袖中掏出封书信,隔着铁笼扔到地上。透过房顶小孔月光,上面映出模糊两个字——温朔。
“说吧,姜浩,你为何要送这封信给齐嫔?左相又为何要入东宫?这些事和到底有什关系?殿下是不是因为才会在重阳门前斩左相?如果你说实话,可以保你家人平安。”温朔沉声开口,和平日里弱公子模样大相径庭,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姜浩神色僵,盯着信函看半晌,摆摆手,神情苍老不少,却依然道:“温侍郎,平日里还当你是个面柔,看来是看走眼。你走吧,什都不会说。劝你句,有时候真相是把利器,伤人又伤己,侍郎就算舀在手里也只能扎手,不能救人。”
温朔挑挑眉,“能不能救是说算。姜浩,过几日黄金案会由黄大人会同兵部刑部两部尚书会审,你是想等那日在堂上说出来?这封信不过是你丢出诱饵,用来拖延时间,你说说得对不对?”
他打开牢房,黑纹官靴踩在冷硬石板上,将地上纸条踢开,“你就这想在众人面前将你藏起来秘密公诸于众,置殿下于死地?”温朔俯□,从袖中掏出把匕首,突然抵在姜浩颈上,“姜浩,你如此聪明,猜猜现在会如
平日里殿下提携。只是本官傍晚审过那姜浩次,他句话也不说,是个硬骨头,你怕是要花些力气才行。”
温朔尚还年轻,东宫骤失储君,众属臣怕都指望着温朔,黄浦还真怕他撑不起来。
“多谢大人提醒。”温朔颔首,眼神坚定,不乱半点阵脚。
黄浦见温朔神色沉稳,心里头安定些。他引温朔从后门往府衙里走,亲自将他领到牢房前,撤众守卫后就离去。
温朔让林双守在外面,个人走进去。
林双看着温朔身影消失在牢房口,抬头看眼沉沉天色,眼底浮过抹挣扎,叹口气。
漆黑青岩石板尽头铁牢里,姜浩蜷缩在冰凉木板上,瞪大眼望着房顶气孔。日时间,他就被磨掉相府管家嚣张霸道,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沉稳脚步声传来,在安静牢房中格外清晰。他从木床上爬起来,正好看见立在铁窗外面容肃冷温朔。他面上有些诧异,又带些好奇,渀佛从来没有看到过温朔般,眼神从温朔身上逡巡而过,直盯着他看。
大概沉默半刻钟,少年清越声音响起:“姜浩,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说实话?”
姜浩怪笑声:“奴才个阶下囚,侍郎能在奴才身上寻到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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