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西回过神,颔首,“这几日查相府时,发现件事很奇怪。”
“何事?”
“相府密探在查温朔入东宫前过往,姜瑜是个沉稳人,这次行事虽隐秘,却很急躁。”
“温朔?”帝梓元挑挑眉,“秦府案子直是温朔在推动,但温朔直在东宫长大,无亲无故,难以威胁,他应该是想查出温朔亲眷,看能不能受他所制,这也算正常。你让人暗中阻拦下,别让左相得逞就是。”
以左相性子,将相府所有势力全部调动,只是为抓住温朔把柄,好像有些反常。但梓元猜测也属情理之中,洛铭西点头,瞥见她眼角沉郁和疲惫,把到嘴边话给咽回去。
冤情何等重要,这等荒谬圣旨,何需遵守。”
洛铭西朝帝梓元瞅去,“梓元,当时在仁德殿上,只要你说出构陷帝家密信是从左相府中寻出,他必受千夫所指,姜家亦早就土崩瓦解。你难道没有想过那次放过姜瑜,很有可能在这次秦府案子无法将他定罪?”
“当然想过。”帝梓元搁下笔,“姜瑜心思细密,证据早就被他毁,秦家案子只能证明是别人构陷,牵连不到他身上这种后果也想过。”
“那你还坚持如此?姜瑜在朝中二十年,势力根深蒂固,他若不除,对们日后计划是个阻碍。”
帝梓元抬首,道:“铭西,姜瑜对而言重要不过苑琴,比谁都清楚,将来苑琴能帮,将远远超过现在能赐予她。”
算,还是等秦家案子落定后再仔细查这件事吧。
“今晚明王府有喜事,你可会去?”
“去,明王在帝家之事上并无偏颇太后,这件事还承他情,自然要去。你先行步,去书房寻些父亲收藏书册,拾掇两本作为贺礼。”
此时已日落西山,帝梓元瞅着天色也不早,朝洛铭西摆摆手出书房,朝侯府深处而去。
帝梓元脚步声渐行渐远,洛铭西叹口气,神色微黯。近日京城里关于韩烨和北秦公主传言满天飞,梓元面上瞧着没事,但只要真正熟悉她人,都会察觉她笑容浅不少。今晚喜宴,若是韩烨也会出
洛铭西怔住,继而明,感慨道:“明白。”
他以前不明白为何帝盛天会选择帝梓元,如今步步走来,才算看得透彻。
能利落放弃最好机会铲除嘉宁帝臂膀,或许看上去既愚蠢又过于重感情,但其实恰恰相反。
他们或许只能看五十步,而帝梓元计划所有事,都是从百步开始。
见洛铭西神情微动,帝梓元问:“怎,你还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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