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天这世从未想过,她会在韩子安死去第十五个年头,这样问自己。
那瞬,她回转头,望见小姐瞳中恐慌不安,为自己恐慌,也为忠王恐慌。
所以,那之后,小姐做件这辈子曾经连想都不会去想事,她以皇后之尊,去见帝家主。
“孙嬷嬷,马车上不得石阶,怕是换软轿。”马车停下来,车外侍卫声音响起。
孙嬷嬷恍然回神,朝太后望去,小声禀:“太后,要换软轿才能上山去。”
太后睁眼,掀开布帘,沉默良久,摆手,“不用,哀家走上去。”
族举家迁进皇城,小姐住进储秀宫,成开国元后,小少爷成忠王,那时小姐尚不知为何少爷乃嫡子,却未被加封为太子,只得个王位。
直到建朝年后,帝家在万民瞩目中入住京城时,小姐才明白始终。
听说,金銮殿上,先帝给帝盛天见皇族不跪权利。听说,帝盛天在内阁中指点江山,让满朝文武啧啧称赞。听说帝家在京城宅子占整条街道,比皇宫亦不遑多让。听说,先帝对靖安侯格外喜欢,甚至有意立其为皇储。
太多传言,到最后,小姐再也坐不住,平生第次不顾身份在朝会之时去金銮殿后偏堂,见那个名声传遍天下帝家主。
小姐定是后悔,很多年后,孙嬷嬷都这样想,若是这辈子都不见帝盛天,小姐或许会安宁地在后宫活世,那之后就不会有这些年曲折。
“太后!”孙嬷嬷惊呼。
太后未理会孙嬷嬷,径直从马车上走下,步步朝涪陵山顶而去。
孙嬷嬷忙不迭跟在她身后,马车旁侍卫面面相觑,却也不敢不随,只得小心地护在不远处。
山顶,帝盛天身青衫,望着茫茫石阶上队人影,忽而抬头,眼底有瞬间恍惚。
当年她究竟是如何遇到韩子安?这种缘分到如今究竟是对是错?
那天朝堂之上,她陪着小姐见到帝家主。
不是多妖娆狐媚姑娘,也不是冷清得跟仙子般人物,但却能让天下女子自惭形愧。
那样肆意飞扬,指点江山……那样豪气凛冽,视万物于无物……世间男子弗如,何况女子?
她就那样在金銮殿上和先帝比肩而立,天生地般配和契合。
先帝望着帝盛天时,眼底欣赏纵容她也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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