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挑眉,只是帝家军远赴西北之事无罪?
她朝左相看眼,朝御台径直而去,朝臣阵紧张,赵福更是想也未想便拦在嘉宁帝面前。
哪知任安乐停在御台下,从袖中抽出几封书信,递予赵福,“赵公公,请为呈给陛下。”
赵福讪讪接过,轻手轻脚拿到嘉宁帝面前。
任安乐走回石阶中央,道:“陛下,这是当年左相从靖安侯府搜出来,是父亲勾结北秦证据。臣从兵部偷出来,以呈圣谕。”
在没有证据情形下,他不能随便把太后牵扯进来。
“况且十年前冬月,玉玺曾丢失过半日,朕当时未在意,如今想来也有些蹊跷。但此事当年已在内务府记录,吴卿,你来告诉众卿。”
内务府大臣吴兆清匆匆走出,叩地回:“陛下所言未错,十年前冬月十九,玉玺曾于金銮殿丢失,半日后在上书房寻到,当时臣以为是哪位小皇子将玉玺拿去把玩,便只将此事记录于案,并未声张。”
“吴卿,你且回座。”嘉宁帝摆手,望向任安乐,“帝梓元,此信并非朕所写,你可信?”
任安乐颔首,双眼乌黑沉静,“臣信。”说完,她将右相扶到坐席上,才转身道:“陛下,先不管这信是谁所写,臣敢问句,天下臣子若有谁接到这封密信,会如何去做?”
殿外此起彼伏咳嗽声顿响,这不光彩行径,这位帝小姐怎就点都不知道含蓄!
兵部尘封证据早就被他毁,哪里来什书信!左相
嘉宁帝被问得滞,沉默下来。
众臣听见这话,连连点头,那封密信上乃天子笔迹,盖着皇家玉玺,连右相都没瞧出来真假。只要是大靖臣子,都会依命行事,若抗命不遵,才是真正乱臣逆党。这想着,众臣皆打个冷颤,靖安侯当年巨擎方,帝家声望更是无人能及,亦被幕后之人构陷,若这事落到自己身上……
十年之后,这些琢磨出丁点真相大臣们竟在这仁德殿外生出同仇敌忾心境来,若是幕后之人寻不出来,帝家之事不能水落石出,那天子谕令必将成为百官恐惧催命符,大靖上下从此以后谁还敢依皇命行事,朝政必乱,皇威更是荡然无存。
嘉宁帝望众臣脸色,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眉头皱起来。任安乐不过句话,便让满朝文武都朝帝家靠拢。个十八岁孤女,怎会有这等骇人心智?嘉宁帝盯着昂首而立任安乐,心底竟有微微冷意。
御台之上,嘉宁帝缓缓开口:“若十年前此信送至靖安侯府后,八万帝家军才奔赴西北,此事确实不能定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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