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京后接触得最多便是她,还用问?”见安宁瞪大眼,韩烨略迟疑,坐到安宁对面软榻上,拿起小几上粒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展眉:“任安乐…是见过最特别人。”
安宁怔住。
“善谋略,长于兵法,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聪慧至极。”韩烨微停顿,神情感慨,“如此之人本应善弄权术,惹人厌烦,她却天性豁达,从不掩饰心中所想,重百姓,守信义,心怀天下,济怀苍生,如此女子,可惜不为男儿。否则……”
话到半,连韩烨自己都愣住,他摇头笑起来。
见韩烨谈及任安乐时,神情中赞扬毫不掩饰,她藏住眼底苦涩,叹道:“若她不是女子,又怎会让皇兄为她动心。”
“安宁,你在说什?直都是……”帝承恩掩在袖中手握紧,说出话磕磕绊绊。
安宁转头,看帝承恩眼,笑起来,“父皇赐你名讳承恩,只是希望你仍能记得自己是梓元罢。”
帝承恩松口气,细细打量安宁面上表情,见她毫无异色,微微放下心。
“皇兄回宫,去和他聊几句,承恩,你回沅水阁吧。”
望着提步走远安宁,帝承恩神情渐沉。如果真当她是帝梓元,又怎会口口声声唤她承恩,安宁是不是知道什?
韩烨笑容敛,他右手执下白子,“安宁,不会负梓元。”
安宁呼吸猛地滞,她脸色复杂,欲言又止,长吸口气,缓缓道:“皇兄,帝承恩和梓元幼时性子完全不似,当年靖安侯之事错不在你,你何必担起这切,定要娶她为妻。”
“安宁。”韩烨皱眉,声音重,“帝家主和靖安侯皆于有授业之恩,帝家只剩梓元,韩家已负当年帝家相让天下之义,又怎能毁太祖对帝家主和梓元承诺!如此毁言弃诺之族,怎能享天下权柄,执掌万民?”
毁言弃诺,恩将仇报!安宁心底凛,面容有些黯然,她狼狈别过眼,转移话题,“皇兄,如今帝
大殿下,走下马车韩烨看着突然出现安宁,明显愣下,但眼底隐约笑意极为明显。帝承恩望着这幕,眉头皱紧,转身回沅水阁。
“如今连诤言都不管用,你还真就怕任安乐,说吧,到底出何事?”书房里,韩烨换下冠袍,笑道。
安宁端着茶,低头沉思,冷不丁听见韩烨感慨,没有回答,突然抬头道:“皇兄,你觉得任安乐如何?”
“什如何?”韩烨愣。
“品性,爱好,你说说,她这个人到底如何?”安宁放下茶杯,个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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