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冷寒铁牢尽头,突然响起轻缓脚步声,步步敲在人心里头,如钟鼓般。
角落里,古粟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牢房外女子,微微怔。
哪怕是王侯公爵,以黄浦秉性,这件案子审完之前,都不可能私下见到他,这女子是……望着面前人沉稳素雅面容,他心地动,恐怕她就是那位手将黄浦提携至大理寺首位,如今已入主内阁上将军,任安乐。
“任将军。”古粟站起身见礼,他在侯府摸爬滚打几十年,纵使已经做好丢命准备,可有些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得罪道理,他还是明白。
“你认人倒是很准。”任安乐面容不变,淡淡道。
下官惭愧,至今无法从他嘴里审出真相来。”谁都知道指使之人是忠义侯,可古粟却偏偏横心抗到底,任是他向来铁腕神断,也没有丝毫办法。
“你能把大理寺守得如铁桶般,已是很好。”任安乐开口,朝羁押嫌犯地方望眼,漫不经心道:“想见见这个古粟,不知瑜安可否行个方便。”
黄浦愣,“将军是想亲自会会此人?古粟冥顽不明,下官看他已生寻死之心,怕是难轻易撬开他口。”
“无妨,试试,也算尽心意。”任安乐笑道。
见黄浦神情疑惑,任安乐道句:“在晋南养个怪习惯,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虽然那几人远在西北,但守着也是大靖国土,此案不明,咱们这些在京城享福,对不住这些将士。”
“将军威仪,响彻京城。只是古粟乃介将死之人,在堂上已经说全部实话,实在不敢劳烦将军再来此污秽之处。”他垂下头,回得很是卑微。
任安乐瞅他眼,突然开口,“古粟,若你在堂上说出真相,可保你双儿女万全。”
古粟整个人僵住,骤然抬头,眼中隐有阴狠之意,“任将军,人做事
想起半月前大理寺前跪满府衙边关将士和青石板上至今都洗刷不净暗红血渍,黄浦神情立马肃然起来,他朝任安乐拱拱手,“若是将军有办法解此案,钟将军和本官并欠将军个人情。”
任安乐摆摆手,起身行两步,道:“今日之事,乃时兴起,还望瑜安不要对别人提及。”
任安乐虽贵为上将军,干涉大理寺审案总归有碍名声,黄浦当然明白,忙道:“将军放心,今日下官只与将军品茶闲聊,其他事概不知。”
任安乐背对着他挥挥手,径直朝古粟关押之地而去。
行过戒备森严右堂和略微昏暗长廊,牢房里最里面间关着大理寺最重要嫌犯古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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