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回首,弯起眉眼,“自然,铭西,你呢?”
洛铭西抬眼,浅墨眸子璀璨万千,“洛家十年蛰伏,全为你今日之剑。”
温睿淡雅声音,从他嘴里字句吐出,生出势如破竹凛冽豪迈来。
任安乐笑起来,转眼看向窗外漫天繁星,“你这话,记住。”
苑琴路送洛铭西出小院,弯弯绕绕花园里,两人格外沉默。
任安乐垂眼,半晌后淡淡道:“那地方眼生,去认认路,这些年次都没去过,以后……”她顿顿,“总不能再让他孤孤零零个人。”
洛铭西叹口气,突然开口:“梓元,昨夜安宁也去无名冢。”
房里陡然沉默下来,洛铭西见苑琴煮茶手片息未停,微微明。
“她也去啊!”任安乐声音微微拖长,让人听不出其中蕴含意味。
“安宁若是知道,韩烨迟早也会猜出来。你想如何做?”
空力气般跪倒在地,茫然若失对着那截短短木桩,突然间,泪如雨下。
任安乐回任府洗浴换身衣袍后倒头便睡,这觉极长,足足整日。
直到又次月上柳梢头,她才从长长沉睡中酣然醒来,抬眼,便看到桌前抱着茶杯细品洛铭西。
他斜着双狐狸眼,笑得宽慰而释然,“你总算醒,若再不起,苑琴煮茶功夫再好,这肚子也灌不下。”
苑琴罕见没有应声,在旁低眉顺眼煮茶,很是沉默。
假山空庭里,洛铭西毫无预兆停下来,苑琴仿似早有所感,
“她知道便知道,有什关系。”任安乐朝后仰,靠在软榻上,突然问:“铭西,来京城多久?”
“再过三个月,便是年。”任安乐从晋南出发时候,刚刚初春,如今已至深秋。
“入冬便离年节不远,京城不比晋南,朝贡年礼可轻不得。”任安乐勾嘴角,朝苑琴道:“苑琴,东西准备好?”
苑琴点头,“只听小姐吩咐。”
听得此言,洛铭西端着茶手顿,“梓元,你决定?”
洛铭西瞥她眼,有些意外。
任安乐随意披件外袍从床上走下来,行到案桌旁端起煮好茶饮而尽,舔舔嘴角,舒服展眉。
“,bao殄天物。”洛铭西哼声,极快将剩下茶拢到自己怀里。
“就你讲究这些中看不中用狗屁风雅。”任安乐打个嗝,伸个懒腰,朝窗边软榻上躺,“哎,离开寨里久,身骨头酥得很,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啊!”
她感慨还没完,洛铭西已经道:“你昨晚去无名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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