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大笑,眼珠子转转,回得理直气壮:“长青剑法高超,简统领不在,自然要让他守在殿下身边。”
“以后不必。”韩烨起身走到任安乐面前,格外认真:“若是再遇到昨日景况,长青不可离你半步。”
任安乐撇嘴,举手投降,“行行,殿下,别脸严肃,答应就是。”她话锋转,道:“你让简宋把奏折退回去,是想激怒钟礼文,让他自乱阵脚?”
韩烨点头,眼带赞许,“粮仓里粮食被赈给灾民,他在沐王面前已经很难站稳脚,若是河堤款事再败露,他会成为弃子,与其们去寻找,不如让他自己把证据送到手上。”
“殿下是说城南关押河工?”
“殿下,钟大人刚才求见,被任将军挡回去,这是钟大人写陈情书,他说会连夜送往京城向陛下进言殿下安抚难民之功,让殿下先过目。”简宋走进书房,手里拿着道奏折,放在韩烨面前。
韩烨朝桌上奏折瞥,声色淡漠:“口蜜腹剑,他是怕孤继续查探修建河道银子,想要与孤做交易。”
“交易?”简宋听得不知所以。
“他想要孤放弃查探,则他会在父皇面前为孤名声增砖添瓦。若是真心为孤进言,直接将奏折送入京城便是,怎会将它放到孤面前来。简宋,把这个东西送回去,免得污孤眼。”
“殿下,钟礼文毕竟是沐天知府,此处土皇帝,施将军还有五日才会到,若是们过于得罪他,恐对殿下不利。”简宋有些迟疑,劝道。
韩烨笑笑,“安乐你认为钟礼文此人如何?”
“看似温厚,实则手辣,观沐天府百姓便可窥此人品性二。”任安乐顿顿,看向韩烨眯眼道:“为求自保,他会不惜切代价扫平障碍,包括关押河工和管事。沐天府百姓长期受到钟礼文摄压,即便上堂也不敢轻易开口,若是他们知道钟礼文要灭口……便会大不样,他们会成为此案最铁证供。”
“你说得不错,猜若是钟礼文奏折被孤
“无事。”韩烨笑道:“简宋,你是东宫第高手,有你在,何处宵小敢犯此处。”
“殿下放心,禁卫军定会护殿下万全。”简宋面色赫然,见韩烨如此信任,应声退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韩烨抬眼,轻轻转动扳指,神情莫名。
“殿下,你这统领倒是个实诚人。”
调侃声音骤然响起,韩烨勾勾嘴角,随即抿住,不动声色转头朝窗沿上坐着女子瞧去,“将军哪里话,简宋再老实,也比不上将军身边长青侍卫,昨日可是整整日都未甩开他尺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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